18年,是灰色的一年。
小姨癌症离开我们,这对我的打击不算是彻底的绝望,但绝对是很突然,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太突然了。
而且是痛心,我则是更加剧烈地痛。
18年春节刚过,一大家人和往年一样,吃吃喝喝,走各自的亲戚。
在这期间,三个女人,还是会利用一些时间,来疼爱我这个小老公的。
偷偷摸摸的感觉,也确实让性欲飞升,特别是我们之间的。
元宵节刚过一天,我接到小姨的电话,气氛很不对,她带着忧伤,颤抖的声音,叫我过去找她。
我当时还在贵阳,她在北京。
虽然她没说什么事,但是我隐约感觉到不好的事情。
我马不停蹄,赶上了点最近的飞机。
加上坐车到机场,在北京下几场坐车到小姨下榻的酒店,一共花了五个小时,多十分锺,做飞机不到三小时,就北京路走走停停,也没什么堵车,也花了一个多小时。
我记得到小姨的房间,已经是下午4点40分了。
小姨开门,就抱着我恸哭。
我也不知道小姨出了什么事,反正先让她哭完。
小姨抱着我哭了十分锺这样子,在我肩膀上咬下了深深的牙印。
“癌症,晚期。”小姨说完,面朝床,倒了下去。继续抱着枕头,放声地哭着。我如同晴天霹雳,站在哪不知所措,也说不上什么话。
“会不会是搞错了?”我勉强地抑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让它颤抖。
“确诊了,肝癌,晚期。”小姨哭声中,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我知道再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是苍白的。只有躺下去抱着小姨。
我没有流泪,但心在痛,心在滴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姨不哭了,擦干了眼泪。
把房间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刺眼的灯光,照射在她那惨白的脸上,红肿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眼神是空白的。
“吕吕,小姨今天上午拿到的结果,第一个就告诉了你,没告诉他们。”小姨无力地说。然后把身上的衣物,全都脱下。我也不知道她要干嘛!
“吕吕,小姨知道没几天可以活了,就希望现在小姨还有力的时候,你能陪小姨一个礼拜,好吗?”小姨脱完衣物然后说道。
“好。”我不忍看着小姨,说道。
然后小姨就自己去到卫生间,开着水,一直淋着。浴缸的水,也在不断地上升。
“吕吕,你也进来陪陪小姨好吗?”小姨虚弱地说道。
这时候,我忘记了情欲。托着沈重地步伐,来到浴室。
“来,帮小妈妈洗洗,洗得干干净净的好吗?”小姨勉强地挤出一丝丝微笑,对我说道。
“嗯。”
我没有多余的语言。
我没有除去自己的衣服,外套是褪去了。
我让小姨坐在小凳子上,帮她倒下洗发露,认真地清洗她的秀发。
发丝不停地在指间穿梭,只有摩擦和装在浴缸的滴水声。
这时候的语言,远不比我们之间的触感表达的多。
小心翼翼地帮小姨冲洗,然后又开始帮她洗遍全身每一处,哪怕是小小的脚趾尖,我都不放过。
我要记住,记住小姨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皮肤虽然有些松弛,少了些弹性,但却多了触感,加上沐浴露的润滑,更加美艳无比。
这个是唯一一次,接触这么久,我却没有情欲,而且也没有勃起的感觉。
那时候我一心想着,以后小姨离开了,会怎样,人死了会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