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黎没心思应酬,他窝在家里养伤,无聊之余还有刘聿恒盯着他练科一的题库,生活还算丰富。
不过每到入睡前,他脑内便总是闪过那张让他念念不忘的脸。
挺拔的鼻梁,优渥流畅的脸部线条,眉眼冷峻,睫毛又浓又密,垂眸思考的时候带着淡淡的冷漠,不可一世却又格外吸引人。
不知怎的,项黎觉得对方笑起来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越想心越痒,项黎活这么大向来都是被别人追着撵着凑上来贴,还从未被别人白过眼,不过碍于那教练的长相实在对他胃口,于是大发慈悲原谅了对方,并决定明天腩風一早就让刘聿恒去调查那帅哥的底细。
“不可以。”刘聿恒端着热腾腾的豆浆从厨房走出来,坚决拒绝少爷的无理要求,“老爷不会允许您这样做的。”
项黎眉毛不悦地挑起,“小刘你真是飘了,记不清是谁给你发工资了吗?”
还没等刘聿恒回话,项黎语气一顿,煞有介事,“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我爸给你发工资,凭咱们这么多年的情谊,难道还不上那点破钱?”
“………”
刘聿恒用沉默回应,比不上。
项黎怒了,他失望又愤怒地看向这个从小陪伴自己的“表兄”,“刘助,我没求过你什么。”
刘聿恒:“………”
他静静看着从小到大不知求过自己多少次的项黎,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无奈,“小项总,咱们才刚来滨城,最好还是收敛点吧。”
项黎冷哼一声,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我也没想着靠你,以后练车,我一个人去。”
刘聿恒求之不得面上还要装作为难的模样,“这……”
“就这么定了。”项黎打断他,从沙发上坐起来,接过那杯豆浆,霸道地走了。
刘聿恒默默在监控前收拾沙发的惨绝,看到镜头微微转动,确定它已经将自己刚才的黯然神伤和无奈全部录入后,便安静的离开了。
项黎大获全胜,有了目标便有了干劲,他满怀激情的点开科一题库,决心自己一定能在两天内背会所有题目,这份豪云壮志在他看到假一吊二撤三醉五逃终生后就烟消云散了。
算了,感情这件事强求不得。
唧唧也不是对谁都能硬的。
阮景遇见个小麻烦,在他转遍A城终于找到一处风景清丽又交通便捷且安静的独栋小别墅还没来得及拎包入住时,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了。
由于夜色已深,那人的面貌被隐在黑暗中,不过依稀可以辨得对方的身形很瘦小,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
还是要谨慎一些,万一对方身上带着什么利器……阮景自认为自己在健身房练得略有成效,但若是直接对上冷兵器还是太过勉强。
他长腿一迈,加快不跑,果不其然,后面那人也跟着小跑起来。
阮景攥紧手机,方才这个跟踪怪被昏黄的路灯闪了一下,短短一瞬间,阮景就捕捉到了对方的面貌。
看清对方脸的一瞬间,阮景一怔,原因无他,那跟踪怪正是酒吧那晚被他以人道主义报复的男生。
——对方果然是来寻仇的。
这才阮景没有犹豫,干脆利落的摁下报警电话,没过多久保安的骂声和警笛声如约而至。
那跟踪怪便心虚不已地落荒而逃,红蓝光线在阮景脸上交映,显得他的目光更为阴沉。
这个地方不能再住……
……好不容易选定的优质住所却因为存在潜在危险而不得不被放弃,说不生气是假的。
竹篮打水一场空,阮景心里陡然升起的无奈让他选择摆烂,短时间内不想再多费功夫,于是干脆包月定了个酒店,当晚就搬了进去。
赵辛然的升学宴办得声势浩大,赵父人缘好,再加上谈生意的时候结交不少老板,几乎半个滨城的老总都为此宴会费心准备。
不仅自己参加,家里有小孩的必然要带上自己家的儿子或姑娘混混眼缘,结交点适龄伙伴,运气好的话还能遇上一门门当户对的好姻缘。
至于这场升学宴会为何办得如此声势浩大,最主要的还是这帮人精们闻着个重磅消息。
——据说项伟业的独子从国外回来了。
大学刚毕业,正是适婚的年纪,很难不让人有一些美妙的幻想。
阮景自诩和这些携带不正当目的的‘奸商’不同,他是饱含真心的想和对方交朋友,当然,若是在高谈阔论相谈甚欢的同时谈成一两笔生意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