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黎懒得再在选酒店上费工夫,干脆直接打的到明江酒店,报盛亦旋的会员号直达顶层总统套房。
他没有存钱的习惯,在手里有钱的情况下会最大限度的满足自己,在钱花完之前打算一直住在自己。
扪心自问项黎其实有点想回家,不过迄今为止项伟业都没有邀请他回去的意思,再加上他曾经放过狠话,如今项目都没有完成就灰溜溜的回去,他拉不下这个脸。
项黎从行李箱里拿出几件常穿的衣服摆到衣帽间,简单收拾一番便躺到柔软的大床上,不再有难闻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雅的玉兰香,前所未有的惬意让他很快放松下来。
大脑昏昏欲睡,在即将入眠的前一秒,项黎突然想起什么,睁开眼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翻到与阮景的聊天框挣扎输下一行字。
项黎:有空出来吃个饭。
输完后项黎也不管对方回不回,把手机往枕头边一扔便安心地闭上眼。
好似例行公事。
手机屏幕亮了一瞬又暗下去,将项黎的侧脸照亮,他皱了皱眉,换了个姿势又沉沉进入梦乡中。
白亮的月牙悄然升在正上方。
……
阮景工作到半夜,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趴在桌子上睡着的,他恍惚地抬起头,半张脸被压出红印,揉了揉发麻的肩膀,接过疯狂作响的手机,是章阳泽。
章阳泽高昂的声音穿透手机,彻底驱散阮景的睡意。
“阮哥,你今天有时间吗?”
阮景想到之前拜托对方的事,立刻回复:“有。”
“那就好,今天天气不错,我就组了个局,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来玩玩。”
“麻烦把时间地址发给我。”阮景嗓音还带着刚清醒过来的沙哑,仔细听起来有一丝性感。
章阳泽眉毛一挑,脑海中不由自主地进行了一些微妙的揣测,“我这电话该不会打的不是时候吧。”
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不过阮景还是立即领悟到对方的意思,于是神情不耐地低声解释,“没有,只是睡得比较晚。”
章阳泽还算有分寸,慢悠悠地哦了一声,说:“待会见。”
两人结束了交谈。
阮景低叹了一声,他周身积着低气压,莫名感到烦躁。
总而言之,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很不好,也许是压力大,又或许是……他已经很久没有纾解过欲望。
阮景有很严重的心理洁癖,这也就导致他很抗拒和别人上床,看到对方赤裸的身体会让他感到恶心,由于工作繁忙,他也没有太多心思去想这种事,通常会积压欲望直至实在无法解决的时候再想办法自己疏导。
久而久之,阮景已然无法从这事里获得快感,纾解比起享受对他而言更像是历劫,就像是吃饭喝水一般只是为了让他保持最佳状态。
至于外界为什么会有类似他‘男女不拒’的传言,实际是阮景故意的。
常年混迹生意场,免不了送礼表心意,那些老板见他年轻,送来的“礼”自然少不了美人,阮景不想让他们揣测出自己真正的喜好,又或是不想暴露自己可能有轻微性冷淡的事,总之他每次都在对方心照不宣的眼神中坦然将其收下,事后给他们一笔闭口费让其赶紧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