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开场。
项原的态度牵动全场,除了驾校那几个和阮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还肯和他搭上几句话,其余人都投入了各自的小团体,几乎没人理他。
项原好似对他自己造成的这幅局面毫不知情,端着酒杯转身投入交际场。
这样一来,章阳泽被夹杂中间,里外不是人。
他既不想得罪阮景也不想得罪项原。
于是勾着阮景的肩膀挟他来到一处安静角落,偷偷问:“阮哥这是啥情况呀,你得罪过他吗?”
阮景自认为没有。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在餐桌上谈笑风生,笑容明艳的盛亦旋,闹钟隐约闪过一道白光。
莫非……
他眯起眼。
章阳泽见阮景一直沉默不语,以为他是遭受冷落心中烦闷,心念一转,准备拿一个刚听来的秘事来活络气氛。
“对了阮哥,和你说个有意思的!”
阮景回过神,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章阳泽四处环顾,神神秘秘地凑近阮景,“咱们这一个娱乐公司的大老板昨天办婚宴来着,是二婚。
”
阮景:“二婚?”
这个词很快让他联想到上袁曜明的小妈,宴会他没去,不过想想肯定精彩绝伦。
章阳泽:“嗯呐,那可不是简单的二婚,那钟宏逸撬的袁家墙角,那袁太太前脚刚和袁兴腾离婚,后脚就和这钟宏逸办婚宴,说是和平分手,可明眼人谁不知道”他放低声音,“那女人婚内出轨,奈何两家生意往来太密切,这么大的丑闻若是传出去,他们两家都落不着好,我估摸着他们是不敢撕破脸,那钟宏逸私下肯定给了不少好处,这才将这事盖过去。”
阮景虽然是两人出轨的见证者,不过对于内幕详情却不甚了解,如今听着章阳泽的分析,倒觉得新鲜。
“那婚宴办的还顺利?”
说起这个章阳泽可来了兴致,语气惊诧,“你还不知啊!刚才里面聊这事老半天,袁兴腾那儿子平时看着稳重,没想到办事这么硬,穿着白礼服胸前还别朵茉莉花,往那一站脸色沉重得跟办丧事似的,临走前还不忘祝福说——祝二位岁岁有今朝。”
章阳泽笑出声,话都连不起来,“你是不知道,当时那俩人脸气得脸都绿了,当着众人面哈哈也只能看着袁家那个扬长而去,一点法子也没有。”
阮景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袁曜明面无表情,脚下生风,身后是一众懵逼的宾客以及七窍生烟的钟氏夫妻。
袁曜明这算是一炮走红了。
阮景在心里忍不住腹诽,袁曜明本来就玩不进这些少爷小姐的圈子,这么一闹,呵……
他苦笑着摇摇头,某种程度上他们也真算是患难兄弟了。
在没有绝对实力面前遭人冷眼很正常,阮景认为自己心态很好,这点小挫折根本不足以打倒他。
可能是心智不在一个层次,阮景和这些小孩说不到一块去。
他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和章阳泽告别:“我去楼上看看。”
章阳泽正忙着和一个驾校学员搭话,那小年轻据说已经挂了三次科二,再不过就要重新报考,愁眉苦脸地想让章阳泽给他放放水,章阳泽边和他扯巴边抽空和阮景圆客套话,“认识路吗,要不要我陪你看看?”
阮景拒绝,“我自己就好。”
他离开这片伤心地,乘直梯径直向上,楼上貌似刚开完某个会议,有几位眼熟的老总说着话往外走。
阮景迅速将现场结构分析一遍,心里做好预设随即便深呼出一口气佯装无意朝着几人对向方向大步迈去。
许是那几人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阮景这么大一个活人几乎贴到他们脸上也没被发现,直接擦着他的肩膀走入电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