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抿了口红酒,漫不经心地睨向门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
又过了一会儿,他放下酒杯,确认门已锁好,便拨通前台电话,前台甜美的声音响起,阮景说:“麻烦给807送条新浴巾。”
阮景将手机丢到一边,闭上眼倾听门外的动静,有人敲了敲807的门,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后,服务生貌似离开,阮景的门被拍得啪啪作响。
“阮景你大爷的有本事出来,别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
项黎气得手都在抖,他不留余力地狠狠拍门,楼道都回荡震响。
阮景的嗓音轻飘飘从门里传来,“挨揍没够。”
项黎怒吼,“有本事出来,看我不把你打成孙子!”
“先生,请您冷静一点。”
他们这闹的动静太大,顷刻便有几位工作人员上来疏导,项黎穿的单薄,有可能是因为被那么多人围着太过难堪,终究还是气咻咻的回了屋。
阮景并不担心对方会来找他麻烦,更何况现在还有工作人员盯梢,不会再放任他过来找事。
阮景安稳的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出门时,他忽而一顿,将还未落到门口地毯前的脚退回来,只接触不到一秒,鞋底便和地毯黏连出条条胶状物体——强力胶。
阮景波澜不惊地大步迈了过去。
真够幼稚的。
……
项黎早早就出了门,项原最近奔赴许多活动,风评一致向上,项家那些亲戚对项原赞不绝口,那些交流甚浅的合伙人更是将其直接认作自己。
这让项黎有种身份被顶替的危机感。
他有点不理解为什么他爸一定要误导大众错人项原,要不是理智不可能,他都要怀疑项原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话题扯远了。
总而言之,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项原的成功更让他揪心。
项黎想快点证明自己,不愿再受这窝囊气。
没钱没势处处受制于人,项黎咬紧后槽牙,阮景,等着瞧。
“怎么了,大早上就闷闷不乐。”林野烨透过方向盘敏锐注意到项黎的异常,手腕处有不易察觉的勒痕。
林野烨一怔,状若无事地开口:“昨晚出去了?”
车里的温度很闷,项黎热得心烦,于是完全降下车窗,眯眼享受地吹着凉风,“没有啊,干嘛突然这样问。”
“当心着凉。”
林野烨不太赞同他的做法,刚把车窗升上去就又被项黎降下来。
项黎说:“没事,我身体好的很。”
林野烨无奈道:“我可不想过两天在医院看见你。”
见项黎已经有点抗拒这个话题,林野烨顺势转到下一个话题,“今晚给你办接风宴,没外人,都是咱们小时候的玩伴,都好久没见你了,想着出来联络联络。”
项黎:“今晚吗?”
林野烨:“嗯,怎么今晚有事?我让他们换个时间。”
“那倒没有。”项黎闭上眼,“好久不见,我都快忘了他们长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