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平静地打断他,“可是还没签合同,不作数。”
“……”
“好吧。”中介心痛地说:“两,三千的房子也不少,不过可能质量大大下降,难以满足客人您的需求。”
项黎大手一挥:“没关系,我们就要最便宜的。”
中介:“……”
虽然工作动力大大降低,不过房屋中介还是秉持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工作原则为两人挑选合适的房子。
“两,三千的话,是您二位一起住吗?”中介端详着项黎的脸色,客气地问。
虽然不知道这两位先生是什么关系,不过他可算看出来这单生意是谁掏钱做主了。
项黎点点头,“没错。”
“好的。”中介噼里啪啦地在电脑上输入几行字,随即将搜寻出来的界面对向二人,“您二位请看,这就是现有的二手出租房,价格实惠位置也不偏,要是想租全新的,价格就要贵点,而且可供的选择不多。”
项黎不懂租房的门门道道,他看向阮景,让他拿个主意,阮景稍加思索,最终选定了一块接近市中心的低层两居室,装潢简洁,居住痕迹轻微,还算干净。
他觉得自己并不会在这个地方住太久,没必要在此花费太多心思。
在签订了半年的租房合同后,房屋中介可算长舒一口气,重新展开笑颜,他将钥匙递给项黎,“那就祝二位入住愉快。”
……
虽然即将同居,项黎却并未感觉他们之间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变化,阮景依旧维持着原来那副高高在上的冷漠,丝毫没有报答救命之恩的自觉。
项黎越想越憋屈,停下脚步定在原地直直地看向阮景。
阮景:“?”
阮景这会儿心里藏着各种事,无暇顾忌项黎的情绪,见项黎停下,他也跟着顿下脚步,朝身后望了望,“怎么了?你东西落在那了?”
项黎眯起眼,“没,就是想看看你。”
阮景似是噎住了,脸一阵清白,神情很是精彩。
“那你看吧。”他维持着坦荡,将头撇过。
谁料项黎突然向前一步,两人的脸近在咫尺,近到仿佛连对方的吐息都尽数收揽。
“阮教练。”项黎的嗓音低磁旖旎,带着莫名勾人的调子,很容易让人忽略这底下暗藏的狠戾,“我怎么瞧着……你不太乐意啊,在溜我玩?”
阮景黑眸映着项黎那双上挑的桃花眼,黑沉沉的像是一汪死潭,他哑声否决,“怎么会?”
项黎似笑非笑:“是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将阮景的头摁向自己!
就在两人的嘴唇的即将贴上的前一刻,阮景下意识偏过头,脸颊传来冰凉柔软的触感,替他接下了这一吻。
“……”
气氛变得很微妙,阮景感觉脸颊那块就像着了火,密密麻麻的电流顺着神经网朝身体各处扩散,他拧起眉,抬手用袖子蹭了蹭脸,强行压制住这阵异样的感觉。
这种行为在已然暴怒的项黎眼里就是嫌弃无疑,项黎眼里燃烧着怒火,他后腮紧绷,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他,妈,的,敢,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