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教练?”
他关上门,试探地朝屋里叫道:“你睡醒了吗?”
没有回音。
上班去了?
项黎收敛笑意,有点失落。
侧卧的门突然开启,阮景从中出来,浑身上下一丝不苟,板正的西装贴合身材,在他身上别有一番气质,说不上来的性感。
从卧室到大门这一小段距离,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项黎就若无其事收回视线,仿佛眼神只是不小心停留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而已。
看这架势,是准备要出门了。
项黎杵在门口,似是挡了他的路,使阮景不得不费时间停下来,请他让一让。
项黎脸色讪讪,“你去哪?”
阮景:“关你事?”
这分外冷漠的语气刺痛了项黎,导致他也不禁跟着炸火。
项黎沉下脸,往前一步:“我好好和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阮景不动神色地朝后退一步,微微拧起眉心,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这副模样落在项凌厉眼中,就好像他是某些散发恶臭的大型垃圾。
项黎深深吸了几口气,强压怒火,“我昨天不是故意不回来的。”
阮景垂眸自上而下看着他,眼神没有丝毫动容,就像一台只会根据指令行动的毫无感情的机器人。
“项黎,我不在乎你晚上回不回来,就像你说的咱们两个之间并没有多熟稔的关系,如果只是约P,甚至也没必要住一起。”
阮景语气冰冷,“也没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项黎:“我……”
阮景:“你可以在别处过夜,我也可以不回来,这样才公平。”
项黎觉得有地方不太对,不过阮景的逻辑又让他挑不出差错,脑袋一团乱麻,索性将其彻底扰乱重新开辟规则。
“等等。”项黎打断他,“这样不对。”
他组织好语言,缓缓道:“你找人绑我,我不计较,还包月房租帮你解决住房需求,省得你再上工地搬砖,唯一的要求就是帮我纾解生理要求,也没强人所难一直圈着你,我是不是说等腻了就会放你走,各取所需,你听我的不是应该的?”
阮景对项黎这番无耻言论瞠目结舌。
狗屁不通的逻辑是怎么被理所应当且堂而皇之的说出口的?
这个人不会对此感到羞耻吗?
他冷冷看了项黎一眼,很快移开视线,不愿再给他一个眼神。
阮景径直撞开项黎的肩膀,边往外走,边嫌恶地抬手掸肩膀触及的布料,薄唇轻启。
“恶心。”
两个字如一把尖刀,尖锐滑进项黎的耳朵。
他瞳孔缩了缩,难以置信乍然回头,“你说谁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