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今天格外邪门,像吃了假药,平常这种情况早就假意抗拒,欲擒故纵跑的老远。
今天居然有闲工夫和他在这赤果相对打哑谜。
可项黎却是没心思和他再浪费时间。
他还记着阮景说的话。
那块没送出去的手表可是他从寥寥无几的存款中挤压出来的,天知道为了骗这点钱他和刘聿恒拉扯了几天。
活这么大,还没有人敢如此糟蹋过项黎的感情。
阮景是第一个。
项黎气笑了,“呵,知道就好,那你还敢再来招惹我,不怕——”
阮景冷冷打断他,严谨道:“是你先招惹我的。”
项黎:“……”
那又怎么样。
难不成还要他从自己身上找错误吗?
项黎从不会干这种内耗的事。
“怕了?”阮景讽笑。
项黎下意识反驳道:“怕你妈!”
话音刚落,一只湿热的手便搭上他的肩膀,那令人头皮发麻的触感还没来得及在神经荡漾开,项黎便陡然被一股大力拽了过去。
阮景不费吹灰之力地摁着他,臂上绷紧的肌肉线条仿佛在嘲讽他花费在健身房的自不量力。
项黎怒了,脸上腾得染上血色。
他微扬起下巴,正打算对阮景展开一番强烈的精神攻击时,泉外路过一阵女声。
很有辨识度的磁感女声——是盛亦旋。
项黎停下动作,怔愣一瞬。
什么,盛亦旋说项原那孙子把他珍藏的红酒用来喂那条不幸被他坐死的红彩鱼,说要替自己祭奠他?
顾不上和阮景掰持,项黎竖起耳朵,十分专注又投入地听盛亦旋和闺蜜的细碎话语。
这副谨慎的模样落在阮景眼中则别有他意,更像是在害怕什么。
阮景忍不住在心里冷笑。
这是金主来了,害怕了?
他垂下眼睑,冷冷盯着项黎,幽幽道:“有人过来了。”
项黎正听得入迷,不放过项原每一个说他坏话的细节,闻言他顿时没好气地给了阮景一巴掌,“小点声。”
阮景:“……”
半晌,他缓缓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上那硕大的红印。
面前这人貌似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皱着眉抻着脖子听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