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曜明笑容凝在脸上,“你比我强到哪去,我想着提你名拉拉关系,结果没一个认识你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品出‘心情欠佳’的信号。
在场的贵哥小姐成群结队,聊得热火朝天,若是连他们两人都搞起内讧,那明天的攀山活动可就真是孤立无援了。
说实在的,要是再和阮景闹别扭,袁曜明怀疑自己明天就是埋山上了都没人会回来找。
正巧此时阮景抬手挽了下袖口,露出空荡荡的手腕,于是袁曜明很自然地问道:“你的腕表去哪了?”
“沾了点味道,扔了。”阮景不以为意,“怎么,你还打算送我一个。”
袁曜明笑了一下,看着没憋什么好屁,他抬手拍了拍阮景的肩膀,不出所料落了空,“真巧,还真让你说对了。”
他回院一趟,很快便拿了个精致的盒子回来,阮景远远看着他靠近,不明白他这葫芦里装的又是什么药。
袁曜明将盒子打开,递到他面前。
阮景只是瞥了眼,随即便扬起眉梢,“你破产了?”
这表也能拿的出手?
平时送情人的礼物都不止这个价吧。
阮景倍感心寒。
袁曜明也不生气,神情很是微妙,“你戴不戴。”
“不戴。”
袁曜明:“真不戴。”
“嗯,掉价。”阮景目光移向他的袖口,“你怎么不把你手上的给我。”
袁曜明:“那不行,我这表限量的,再想买也没了,这个你先戴着呗,瞧着多合适。”
阮景总觉得袁曜明的笑容别有他意,不过既然是好意,也不好薄了对方的面子,再说……这盒子瞧着怎么有点眼熟?
总而言之,阮景还是将这块礼轻情重的礼物收下了。
夜色已深,盛亦旋办事很周到,哪怕是这两位格格不入的边缘人物,也很尽责地派人去请。
只是这山庄实在过大,待两人走到宴会厅,众人差不多都到齐了。
秉持着缓和气氛,联络感情的目的,盛亦旋没有安排包间,而是准备了一个很大的转盘圆桌,将受邀的客人都聚拢起来。
至于那些没在邀请单子上的陪同人员,则是另外安排了亭上的小包间,别有雅致。
袁曜明不在邀请名单,他扫量桌上这群生面孔,很识趣地掉转脚步想往外走,刚转身便被阮景拉住。
“用不着。”阮景拦住他,他朝不远处望了眼,透过人群,看到项黎在盛亦旋的身边坐了下来。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放心坐吧。”阮景寻了个中规中矩的位置坐下来,不动声色观察桌况。
不论是按照财势地位,亦或是受尊敬程度,主位理应让项家的公子来做,在场坐的不乏纨绔子弟,虽平日行事荒唐,但基本的人情世故还是懂的。
那些亲信们都提前被项伟业打过招呼,不会刻意捧着项黎,让他飘得忘乎所以,项原自然也不会越矩,如今羽翼未满,说实在他能有今天的地位,那些人也不过是看在项伟业的面子,基本的底线还是有的。
这么一推二拒,眼神一交换,最终是盛亦旋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