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雾将山庄笼罩,再厉害的供暖也难以抵御室外严寒,很快众人便被寒意驱离,各自回院。
…
阮景打开屋门,看见袁曜明坐在沙发上看电脑,手指噼里啪啦在键盘上打个不停。
“才回来?”他头也不抬随意问道,边说着边看着眼前的文件,眉头紧锁。
阮景用余光扫了一眼他的屏幕,很大篇幅的法律词条,像是判决书。
正当他想仔细辨别时,袁曜明已将电脑合上,没再给他窥探的机会。
阮景若无其事移开眼,嗯了一声,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瞧着模样估计是袁家遇见了什么麻烦,不过既然对方不想说,他也懒得管。
袁曜明看了他两眼,似是被他坦荡的模样迷惑,最终收回视线。
他重新将电脑打开,神情凝重,滑动鼠标将文件翻到第一页。
这是一张法律传单,被传唤人是袁兴腾。
发起诉讼的人是钟宏逸,和他那小妈狼狈为奸的狗男人,状告袁氏假借慈善之名洗黑钱,甚至私下从事嫖娼行业,说的煞有介事,要不是显示证据不足,袁曜明真要怀疑自己家何时做过这种勾当。
嫖娼之事绝对是污蔑,但洗黑钱……袁曜明犯了愁,自家亲爹什么属性他还是知道的……这事还真有可能。
打官司最怕罪名里真假混掺,一旦落实,不明真相的群众就会将其混为一谈,届时难以想象袁氏的股票会跌成什么鬼样子。
这次雪山旅程得早点终端,必须在事情闹大之前快点回去解决。
袁曜明看向阮景紧闭的房门,如果他率先离开,留阮景一个人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算了,他哀哀叹了口气,还是明天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开口……
……
卧室里的阮景丝毫不知袁曜明内心煎熬,他将手中腕表摘下盯着编码半晌才将其放回盒内。
原本想拿着这块表去质问袁曜明,眼前却一闪而过小张那张脸——袁曜明那位凑巧和他们成为邻居的司机。
结果显而易见,那位司机将被丢入的垃圾桶的手表捡了回去且交给自己的上司,又被袁曜明以不知何种心态送了回来。
袁曜明的恶趣味他懒得评价。
他现在更想收拾一下明天能用到的东西。
墨镜,保暖帽,冰爪,安全绳……
以及干粮。
将所有物品放入背包,阮景耳边仿佛又突然响起项黎那句“明天见。”
犹豫两秒为防止紧急情况物资争夺,阮景还是将所有物资准备了两份。
做完这一切,阮景如释重负,将拉锁合上,洗漱休息。
……
凌晨三点,项黎翻来覆去始终找不到入眠的状态,最终烦躁地将枕头丢到一边,摸到手机开始挨个骚扰。
先是加班狂魔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