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项黎否认,点评,“你是不是有点敏感了。”
阮景:“……”
“我只是看快降落了想叫醒你而已。”项黎面不改色,“真没想到,我在你心里原来就是如此虚伪。”
“是我想多了。”阮景将信将疑地将头转回去。
项黎悄悄松了口气,“待会是直接去找你老板?”
阮景愣了一秒,随即应了一声。
“做什么项目?”项黎随口问道。
“科技类。”
项黎用仿佛将一个金黄橙子错看成土豆的全新目光审视他,惊叹:“你还会这个?有这技术你当什么教练。”
“兼职。”
“那后来怎么又去工地?”项黎不解。
阮景随口胡诌,“锻炼身体。”
项黎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真够自律。”
“……”
这人怎么什么都信。
阮景内心陡然升起一股无力,他看着项黎那深信不疑的模样,忍不住好奇是哪个酒店能容纳这种人才。
“你呢?”阮景问:“你在哪个酒店工作?”
项黎在脑袋里紧急搜索了一番,无奈于很多年没有回家,最后也只能说出一个‘明江’。
阮景点点头,没再说话。可项黎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
“但我这几天旷了工,管我那经理和我特别不对付,估计要失业。”项黎想了想还是补充道。
阮景不以为意,漫不经心问:“哪个经理。”
“问这干嘛?”项黎心里慌的一批,面上还要装作很随意,“你还想去帮我找场子?”
“随口一问。”
项黎拉下脸,“哦。”
回滨城后,项黎寻着个由头回了一趟公司,把这两天积攒的工作处理了一下,退了明江的房间,拎着行李又回到那个破旧小区。
他拿出那支翻了很久才找到的铁锈钥匙,转进门锁,咔嚓一声,屋里的光先一步闯入他的眼中。
出乎他的意料,阮景竟然先一步回来了。
厨房传来饭香,项黎挑眉朝那方向望了一眼,隐约看见阮景挺拔的身影在其中穿梭。
他换下鞋,来到久违的客厅,伸展了下腰身,项黎深深的吸了口气,忽然一顿,他停下动作,又用力在空气中吸了几口气。
那股沁人心脾的木质香味……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种说不上来的玫瑰精油味,闻着很燥。
项黎脱下外套,往沙发上一甩,大步朝厨房走去,他从后勾住阮景的脖子,凑过去瞧,“做什么好吃的?”
“小鸡炖蘑菇,黄花炒鸡蛋,番茄炒蛋。”
项黎啧啧,“母鸡看见你都得捂着屁股跑。”
阮景有时候真想给项黎的嘴上个封,做好再标个警戒牌:多说一字,罚款五十。
阮景递给他一支木铲,“盛饭。”交代完任务他又专心去翻炒鸡蛋。
项黎接过碗,犹豫着看着那正从孔洞中冒烟的电饭煲,他悄悄移动身形遮挡住阮景的视线,随即迅速在这电器上乱点一通。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点到某个不知名按钮后,盖子猛地弹起,热烫的蒸汽扑项黎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