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不洗家务不做,成天游手好闲不知在外面鬼混什么。”阮景字字诛心,“八十岁的老大爷都比你有自理能力,我真好奇你到底是怎么独立生活到今天的?”
阮景嘲讽:“没有少爷命,一身少爷病。”
项黎瞪着他,此时真想凭空从兜里摸出一大叠钞票狠狠砸在阮景脸上,告诉他什么叫“狗眼不识泰山”,可当他愤怒地将手伸进口袋里,却像是在淡水里游了一圈,空空如也的出来,凉飕飕。
项黎没有吵架的天赋,被阮景这三两句话怼的心肌梗塞,当即撸起袖子要和他干仗。
吵闹声惊扰了隔壁的邻居,骤然响起的门铃打断两人的动作,项黎右腿被别住,正咬牙切齿地弯起手臂打算给阮景来一记肘击,一愣神的功夫就被阮景抓住破绽,挡了回去。
见迟迟没人开门,老张心中忧虑,又啪啪将门敲的更响,“请问有人在吗,我家好像停电了,想看看你们这的情况。”
阮景稍稍冷静下来,他低头看着项黎那张气的通红咬牙切齿的脸,提议,“先息战,我去开门。”
息你妈,项黎似笑非笑地松开手,趁着阮景松懈转身去开门的功夫,他后退几步蓄力对着阮景就是一记猛踹,这一脚就像是踹在皮球上,发力时同时受力,往后踉跄了好几步。
老张耳朵贴在门上,只听见邦的一声,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门上,吓得他跟着弹起来,“怎么回事?需要报警吗?”
他有些惊慌地掏出手机,怀疑里面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故,毕竟从刚才开始里面就响个不停,阵仗大的吓人,搞得他以为里面进了贼。
“没事。”门里传来阮景低闷的嗓音,细听还带着愠怒。
“回家吧。”阮景没开门,“我这还有点纠纷要解决。”
“真的没事吗——”
老张话没说完就听见阮景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叹了口气,犹豫着回了隔壁。
还是把这件事说给袁总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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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项黎攥紧拳头瞪着阮景,仿佛那个刚才趁人之危踹人屁股的另有其人,他怒喊:“从我家滚出去!”
阮景面无表情,“房租我交的。”
项黎二话不说回屋拎着自己的空箱子往外走,“你他妈就守着你这棺材房自己住吧,老子不陪了,这些天就当是识人不清被狗咬了!”
阮景揪着他不放,“你说谁是狗?”
“谁应谁是。”
阮景看着他走到门口,“你打算去哪?”
项黎:“关你屁事。”
阮景是个心思很缜密的人,此时见项黎要离开,理智突然回笼。
大晚上的项黎别无去处,必然会回明江酒店住,那续的是盛亦旋的房卡,他一旦住过去,必然会被盛亦旋询问。
从这些天的相处来看,项黎并没发现他的身份,说明他还没和盛亦旋深入交流过自己,万一因此交换信息,东窗事发,不仅在项黎这暴露自己,又会败坏在盛亦旋的印象,间接导致项原对他印象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