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黎越哭越委屈,越哭越大声,好似窦娥来了都得让他插队上堂。
过了不知多久,王子有了动作,他拿起叉子小心翼翼地在蛋糕上抹了一小块,又薅了一块草莓,以细致精密的手法将蛋糕抹匀,看起来与之前别无二致。
小项黎看着王子将那一小块拇指大小的蛋糕渣递给自己,好听的嗓音说:“别哭了,给你吃。”
小项黎哭上瘾,眼泪水龙头一般掉个不停。
王子皱了皱眉,半蹲下身用叉子将蛋糕送进小项黎嘴里,“不要哭了。”
小项黎嘴里一甜,下意识去嚼,一眨眼的功夫,等他抬起头,发现王子走远了。
小项黎又开始哭,上气不接下去地去追。
王子将蛋糕放下,扭头发现这小哭包又跟上来了,仰着脑袋直勾勾地看着他,“还有事么?我还要工作。”
小项黎扬起下巴,笑意弯弯地看着他,“别工作啦,来陪我玩。”
许是他蹦蹦哒哒的样子实在很可爱,王子将他抱起来,用指腹抹去他嘴角的奶油,随后将他调了个方向,“你的伙伴还在等你。”
小项原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显得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
小项黎闻着王子身上的皂香,全然不知堂哥为何物,他摇摇脑袋,说:“我不认识他,没人和我玩。”
这回王子不理他,他意识到不对劲,自他将这小孩抱起来,那些藏在暗处的保镖就暗暗将目光对准了他,与此同时,还能感受到周围投来的若隐若现的目光。
这小孩的身份……王子突然想到什么,重新审视了这小哭包一眼,瞳孔微微扩大,像是不经意碰到了某个地雷,立马想飞速远离。
然而这小地雷像是黏他身上,死活甩不掉。
可小项黎人小步子短,追了两步就被王子甩掉了。
他撇着嘴,又想起了他的新堂哥,急匆匆地赶回去,拉住项原:“项飞,我们去玩捉迷藏吧。”
项原:“我不叫项方,也不叫项飞。”
小项黎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叫项原。”项原梗着脖子说。
小项黎其实根本不在乎项原的名字,他觉得堂哥的个子比他高一点,一定能追上那个王子。
于是他自顾自的说:“我们只有两个人,还缺一个裁判,你去帮我找一个黑色的哥哥让他给我们当裁判。”
项原:“我不想去,我也没说和你玩游戏。”
项黎拽着他,“快点,一会就找不到啦。”
项原不情不愿地跟着,没找到黑色小帅哥,倒是有个飒飒的小女孩跑来加入他们的游戏,项黎似乎和她很熟,两个人一来一回就说定游戏规则,项原不得不勉为其难加入捉迷藏游戏。
三个小朋友玩的很开心,连最开始的目的都被抛之脑后。
说来也奇怪,明明项黎说什么,项原都不顺着他,可长此以往,项黎还是愿意和他玩。
……这一幕也被儿童心理观察员收入眼中,他得出结论向项伟业报告,“可能是受生活环境影响,少爷更倾向于能让他的生活掀起波澜的人玩耍。”
简称喜欢和他对着干的。
项伟业恍然大悟,自此以后项原就被他当作半个儿子一般放在身边培养,项黎也确实比以前更有活力。
直到有一天,小项黎开着最新款的玩具汽车在后院和盛亦旋和项原炫耀,三个人一路朝着后山跑,等再回来时三个变两个,回来的只有哭的满脸通红的盛亦旋,和灰头土脸的项原。
保姆和保镖跑进大雾疯了似的寻找,警笛响彻全山,最后在一个深坑里找到昏迷的项黎。
自从项黎就患上迷失方向就会心悸昏迷的心病,直至成年都没有缓和的迹象,奈何滨城常年刮大风,于是项伟业便早早定个气候适宜的地方让他留学。
这是脑海中大致的成长轨迹,可这次梦境,让项黎重新拨开迷雾,重现那一天的场景。
【??作者有话说】
梨打小就是颜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