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排除袁曜明,这人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交代他办的事情一直推脱,最近更是杳无音信,阮景甚至已经想不起上一次和他对话是什么时候。
见阮景面不改色拿着账单回来,项黎这次是真信他发横财了。
桌上的菜没动几筷子,显然是不太合项黎的胃口。
“打包吧。”阮景估摸着项黎回去还会饿,于是叫来服务员处理。
项黎嫌丢面,也可能是因为站在这里仿佛默认两人饭后还要共同行动,于是他接了个闹钟就往洗手间去了。
阮景接过打包盒,扭头发现项黎已然没了踪影。
洗手间没什么人,项黎站在水池前,左右巡视一圈,看着那老古董般包浆的纸抽盒,最终选择甩了甩手。
水珠刚好溅到来人脸上,项黎下意识说了声抱歉,一抬头发现是黑脸的阮景。
“………”
“这么巧。”项黎悻悻收回手,往四周看了看,手悬浮在空中朝着包浆纸盒的方向,犹豫着还是将手收了回来。
他余光看见阮景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慢条斯理地将脸上的水珠擦干。
都什么年代里居然还有人随身带手帕?
项黎默默收回视线,低头望着自己漉漉的手。
“……”
他今天穿的浅色系衣服,擦身上肯定会湿一大块,现在天又冷,不太好干……
项黎目光一转,幽幽地看向阮景。
阮景偏头看他:“?”
忽而,他感觉到肩膀上一凉,是项黎的手搭了上来。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项黎又自然而然地收了回去。
阮景不明所以,扭过头。
项黎:“没站稳,扶一下。”
阮景以为是项黎的伤口在犯疼,眼神闪烁了一下,“现在还好吗?”
“凑活。”项黎望着阮景肩膀上那两个不是很明显的手印,双手插兜,心虚地快步走到前面。
刚出门外,阮景忽然感受到一阵沁入心脾的冷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抖吧。
他猛然顿住脚步,项黎心也跟着悠的一颤,佯装无意:“怎么了。”
阮景:“我回去拿下外套。”
项黎堪堪放下心,然而阮景像是生怕他跑了,不放心地回头嘱咐,“你去车上等我。”
项黎挑了下眉,心想腿长我自己身上,你还命令上我了?
精通微表情的阮景自然也从他脸上读出了叛逆,他想了想,说,“算了。”
在项黎迷茫的目光中打开车锁,伴随着一阵优雅的音乐,车门自动徐徐打开,摆出邀请的姿态。
项黎:“衣服不要了?”
“嗯。”阮景自圆其说,“有钱了是该换套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