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寻了个借口抱歉地退出来,心里万分焦急去后台寻找。
路上遇见几个老顾客没订到包间表示不满,他只得嘻嘻哈哈地打圆场,就说是有位姓阮的老板将全场包了,还请多担待。
“阮姓老板……阮景吗?”
最近滨城新兴的有名有姓的还姓阮的老板也就这一个。
经理默认的笑笑,忙不迭走了。
他来到后台不断环视,犯起愁,可爱,清纯,魅惑,壮汉……这老板都不满意,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玉皇大帝吗?
忽然间他余光瞥到一个刚下班的mb,那是本店最不听话的的一个,骨钉几乎将耳朵打成筛子,染一头红毛,说话夹枪带棒,是这出了名的刺头,平常经理看见他都恨不得绕道走,不过今天……
经理盯着他,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他二话不说就拉着这红毛往外走,在对方茫然且震惊的谩骂中领进包间。
这回阮景终于有所反应。
“滚!”
“哎呦我擦。”
经理人都傻了,他赶紧将MB拽出来,“行了行了,你下班吧。”
看来也不喜欢叛逆的。
MB不满地喊道:“什么情况啊这人,神经病吗这不是。”
“小声点别乱说。”经理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塞到他手里,“赶紧回家吧。”
“切,下次这种事少叫我。”MB收好钱,顶着一头潇洒的红毛走了。
经理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谁料阮景拎着外套和他擦肩而过。
“您?”
经理瞧见阮景的脸色比刚来时更黑,心登时凉了,他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寻找出补救措施。
好在阮景并没有难为他,落下一句“今晚的消息别往外传”便离开了。
经理一头雾水望着阮景远去的背影,摸不准是什么意思。
……
阮景回了家,坐在床上出神,不知何时这里变成了一个令他恐惧的地方。
整整三十六天,自分别起他彻夜失眠,从未睡过一个好觉。
刚开始他还自欺欺人的认为自己只是还不习惯一个人睡,他将项黎的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放在枕头边,闻着上面的气味恍然有种身旁还有人的错觉,能让他安心地闭上眼。
直到后来衣服上弥留的气味散去,阮景翻出钥匙打开那间落灰的储物室将项黎的行李箱搬出来,里面只有一些零零星星的小物件,是项黎收藏的各种款式的指南针。
阮景拿了一个压在枕头下,他用拇指拨动指针,指针晃晃悠悠的颤颤,指向窗外,他顺势抬头,望着天上的圆月。
心里是无限的茫然,后来阮景开始嗑安眠药,效果甚微。
强制睡眠过后是身体的疲惫与垮台,以及心理的倦怠,无法控制的出神,无时无刻不在幻想。
渐渐的,阮景终于认识到,不知从何时起,项黎早已蛮横的闯入他的生活很不负责的在此留下无法磨灭的的痕迹。
任何人都无法替代。
他好像真的对项黎产生了超越常人的情感。
阮景翻阅着与沈本的聊天记录,点开放大谢谢观看每一帧,渐渐的照片已经无法满足他,他开始向沈本索要两人聊天时的录音。
指尖滑动,很快便到底来到那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_——沈本已经把他删除好友。
“……”
阮景慢慢地将指南针靠近额头,仿佛如此就能产生穿越时空的错觉。
他想项黎了。
想让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