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怒地一把掀开被子,大步来到门口,推开门,“刘聿恒!”
隔壁的门锁响了一下,刘聿恒探出头,睡眼惺忪,“叫我?”
项黎慢慢扭头,僵硬地看向他,“你在这,那对面是谁?”
刘聿恒把门关上了。
走廊里重新恢复宁静,唯有对面传来拆家似的声响。
项黎凝重地盯着对面那扇门,心里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这里是施工场搭建的临时居所,只给上面来的领导使用,并不对外出租,所以……住在他对面的是项原吗?
但他依稀记得项原上周就出差走了,能这么快就回来?
正出神,对面的声音渐渐小了,应该是收拾完了。
项黎立马后退一步关上门,站在着显得像视奸人家,太不礼貌。
可就在他即将全身而退时,对面的门陡然开了——
阮景拎着袋垃圾放到门口,直起腰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吵到你了?”
“没睡醒吧我是……”项黎喃喃着关上了门,他整理好床铺,以一个安详的姿势闭上眼,两秒后,他睁开眼,掏出手机对刘聿恒展开控诉。
项黎:刘助,你觉得你的安排妥当吗?你在提高工作效率的同时是否有考虑人道,把两个分手的人安排在对面真的合适吗?
刘聿恒应该是睡着了,项黎等了很久,就当他按捺不住准备杀过去时,对方终于回话了。
是一个问句。
刘聿恒:你们真的分手了?
项黎:不然呢。
……
对方正在输入中……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项黎:?
终于。
刘聿恒:不早说。
项黎觉得自己是给刘聿恒好脸色给多了。
可再他发消息追问,刘聿恒彻底装死不回了。
“……”
对面拆家似的声响消失了,项黎闭上眼转辗反侧。
有时真的觉得老天和他对着干,他刚开始上赶着巴巴找阮景,人家不理他,这会儿他烦了不想再见了,这人又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了。
睡不着,算了。
项黎干脆起身,找了件羽绒服套上打算去镇子里逛逛。
他拧了下门柄,与此同时隔壁和对面的门都动了,刘聿恒和阮景都一副整装待发的架势。
项黎立刻将门关上,退回屋里。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闭所有灯,又转去将窗帘拉得严丝合缝,房间里顿时陷入黑暗,随即他打开手电筒仔仔细细找遍屋里的每个角落。
没见到红色光点。
现在摄像头已经发展到可以隐形的程度了吗?
项黎将信将疑往屋子里扫了一眼,转头又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