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乔这才松开他的腿,从地上站起来,走到床头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绸缎面儿,还带着刺绣的礼物盒。
看起来很上档次。
他把盒子递给时钧亦:“你要是敢笑,我就把你的脸撕烂。”
时钧亦接过礼物盒,深吸口气,打开了盖子。
当他看到盒子里那一团粉紫粉紫的真丝毛线制品时,眼皮便开始狂跳。
当他把那团粉紫粉紫的真丝毛线制品拿出来,并分辨出其品类时。
空气彻底凝固了。
时钧亦有生以来二十八年,头一次对自己说出去的话,后悔到肠子都青了。
他摸着那个黑色高端的丝绸盒子,万万没想到,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还能有这么个用法。
他不会笑话江乔的,他根本就笑不出来。
他试图反悔,挣扎道:“你做了这个盒子送给我是吗?我可以把他摆在办公桌上用来放些小零件,很漂亮,谢谢你宝贝。”
江乔冷笑一声,时钧亦个狗男人,求着他织的时候说得好听,现在看见了就想反悔?
他想都不要想。
江乔冷漠脸:“哥哥,请尊重我的劳动成果。”
时钧亦要是敢不穿,他非得跟他干一架不可。
时钧亦捏着那条毛线裤衩,跟江乔商量:“我能不能………”
“不能。”
“我想………”
“你别想。”
“那我晚上再………”
“就现在。”
江乔态度非常强硬,不容拒绝。
大有一副如果时钧亦不在他生日当他穿上这条毛线裤衩的话,他就要跟时钧亦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架势。
时钧亦站在原地,还是不想动弹。
江乔跟他对峙。
就在他以为江乔快要绷不住发火时,江乔却突然红了眼眶,一把扯过他手里的内裤,垂眸道。
“算了,是我高估了自己在哥哥心里的地位。哥哥有权有势,别人都乐意花大把的钱来讨好你,什么样的礼物收不到?”
“不像我,辛辛苦苦亲手做了几个晚上,还要被你嫌弃,哥哥不喜欢就还给我,我扔掉就是了。”
这一套软硬兼施,刚柔并济,先兵后礼,算是让他玩儿了个明明白白。
时钧亦最看不得江乔这样,只能无奈妥协:“好好好好好好好,穿,我穿,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