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是坏人,”晏清酌声音坚定,“你摔我。”
都烧傻了,也说不出几句好听的。
江寂揉了揉指尖,想起刚才奇怪的触感,伸手,用两根手指掐住了晏清酌脸颊。
确实很软,好像一瞬间填补了心里某一处的空缺,连烦躁都被压下去不少。
她勾了勾唇,坏笑着说:“其实你是我养的小白兔。”
“你才是小白兔!”就算失忆,晏清酌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你是黑心兔。”
“也算是一个物种了。”江寂又使坏在她脸上掐了一把。
这人嘴硬,脸却是软的,好玩得紧,江寂都想把她皮剥下来做个随时随地可捏着玩的物件,可惜死物终归没有活物有趣。
晏清酌被掐疼了,又哼哼几声,带着气说:“你不许碰我,我可是……”
她自认为自己肯定有个厉害的身份,可就是想不起来。
江寂揉团子上瘾,掐着晏清酌的脸按出红痕,失笑道:“你可是什么?嗯?”
晏清酌感觉自己被人玩弄了,晏清酌很生气。她用力一张嘴,咬住了江寂的手指。
细密的疼痛霎时间沿着齿印流至全身,江寂瞳孔一缩,掐着晏清酌的另一只手滞在晏清酌脸上。
这个表情在晏清酌看来,就是被她咬疼了。总算是扳回一城,她颇为傲娇地用舌尖舔了舔江寂的手指,松了齿关。
几秒之后,江寂才将手指收回去,睫毛一抖,眼尾逐渐沾染了些绯红。
那股怪异的感觉又来了,仿佛灵魂的战栗,让江寂胸口微微起伏,连呼吸都在发颤。
还是死物有趣。
这么想着,江寂的手一点点蜷起来,在晏清酌伸手的一瞬间抓住了她的手腕,厉声问:“你又想做什么?”
晏清酌轻“嘶”一声,小心问:“我是不是咬疼你了?”
这话一出,江寂躲瘟神般甩开了晏清酌的手,心中烦躁愈演愈烈。
可晏清酌烧坏了脑子,只觉得把江寂咬疼了。她虽想惩罚一下眼前这个人,可没想把她咬疼,于是关心道:“要不我帮你揉揉?”
江寂眼皮一抬,一道寒光射了过来。一想到晏清酌那层软绵绵的皮黏在自己身上的触感,就像被蚂蚁啃咬一般。
难不成这晏清酌会巫术?还是给她下了什么蛊?否则自己怎么会如此怪异!
江寂的眼神愈发骇人。
晏清酌疑惑地抿了抿唇,还想说什么,嘴巴一张一合,突然,一记手刀砸在她肩膀上。
白眼一翻,晏清酌摔在床上。
终于清净了。
江寂把人往里面塞了塞,吹灭蜡烛,跨坐在床边。
满脑子都是晏清酌的嘴巴,也不知道最后想说什么,反正没好话,干脆别说。
她转头,黑暗中,晏清酌在床上躺得乱七八糟,就算晕倒了,可还是难受地往回蜷。
江寂从腰间掏出一个白瓷瓶,从里头倒出一颗药丸,塞进晏清酌嘴里。
又擦过了嘴唇和舌尖,被舔舐的触感一瞬间重新钻回大脑,她猛地抽出手指,放至眼前。
不知道着了什么魔障,江寂竟低头,将那截手指含在嘴里,用舌尖舔了舔。
烦闷被缓缓压下去一些,但还不够,蛊虫仿佛已经钻入心肺。
她盯着黑暗中那两片依旧鲜红的嘴唇想,莫非晏清酌就是这蛊虫的解药?
江寂低下头,凑近,和晏清酌呼吸慢慢撞在一起,唇瓣贴近,距离不过一毫米。
她不懂这种情绪究竟是什么,只是本能地张嘴,在上头重重咬了一口。
江寂从来没有贪婪过什么,却觉得这样做让人无法自控,她心脏狂跳,马上就要被欲望裹挟,变成眼前这个烧坏脑袋的笨蛋。
这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