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是一句奉承话,说出口才猛然回过神:喜爱二字,恐怕有些变味。
好在对方并不在意,哎了声,说:“也是身不由己。”
郑迁一下子就来了兴趣,说:“你们少爷这样依仗你,往后的日子,还愁不好过吗?”
满燕长叹一声,说:“那天的事,你看见了,我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我从小被老爷买回家,给少爷当书童,长大了……就……”
郑迁忙给他倒酒,说:“难道……少爷还会强迫你不成?”
“这怎么能叫强迫呢?”满燕忙说,“这都是……我们应该的。”
郑迁露出十分不忍的神情,试探性地问道:“以后你们少爷成了亲,应该就不会……”
满燕故作悲伤地摇摇头,说:“以后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
郑迁也叹气,说:“这几日,我见你行为举止都非常人,若是自己出去,自立门户,绝对也有一番大作为啊!”
“郑老板真是说笑了,我不过是少爷身边一个随从,哪有什么本事。”
他往窗外一望,摇摇晃晃站起身,说:“时辰不早了,我……我得走了,不然啊,少爷看不见我,要不高兴……”
郑迁站起身去扶,说道:“我刚刚瞧见,他吹了灯,已经睡下了。”
“那……那也得回去。”
走到门前,郑迁一使眼色,一身香气的美貌女子,蝴蝶般闯过来,撞进了满燕的怀里,手中的酒撒了他一身。
“公子……公子,实在是对不住。”姑娘忙拿出手帕,战战兢兢地为他擦拭酒水。
“你看看你,笨手笨脚的!还不请人家里面去换衣裳!”
满燕迷迷糊糊的,被她扶进了里屋。
郑迁带着十几打手,守在那间房门外,死死盯着屋内的灯火。
屋内吹灯,郑迁一挥手,十几人立刻上前踹门。
满燕醉倒在床上,那个女子却不知所踪。
郑迁一愣,忽而察觉到哪里不对。
“让开!都让开!是谁报案?”
满鱼让人推着出了房门,他说:“是我。”
“怎么回事?”
身旁的仆役急忙说:“少爷的贴身随从不见了!我们房内的珠宝盒子也全空了!官爷,我们遇上强盗了!”
郑迁忙上前打圆场:“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少爷!他在这儿呢!”
仆役扶着满燕走出门,官差立刻上前问话:“怎么回事!”
满燕被人喂了一碗醒酒汤,才悠悠转醒,跌跌撞撞跑到满鱼身旁,说到:“少爷!他……他把我灌醉,说要谋我们的财,害我们的命啊!”
郑迁怒道:“你胡说什么!”
官差一挥手,“去搜。”
果然在郑迁房中搜出丢失的首饰,官差走到他面前,问:“不是你?还是谁?大半夜还带着这么些人,难道不是强盗?”
“陷害!这是陷害!”
“有什么话,到公堂上再说吧!带走。”
郑迁怒而一挣,冷笑一声,回头看向他们,说:“好啊,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