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周天下来，效果立竿见影——修炼速度比平时快了三成不止！
虽然仍比不上在灵穴中修炼，但比起单纯打坐已经好上太多。
陈恆並不担心自己布置聚灵阵会被他人发现。
这座聚灵阵的灵气主要来源於灵石，不会吸引太多天地间自然生成的灵气。
即便被发现，一名练气后期修士使用聚灵阵修炼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基本不会有人因此感到惊讶。
……
几个时辰后。
谭子维站在自己的宅院房间內的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著窗欞上的雕。
月光透过云隙，在他阴晴不定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邓师弟，你看见今早林远山抬进院的箱子没有？”
他突然转身，腰间玉佩撞在桌角发出清脆声响。
邓振宇正往嘴里塞著蜜饯，闻言差点噎住：“五、五个大红木箱！听说装的都是灵草灵石……”
他喉结滚动著，蜜饯的霜沾在胡茬上闪闪发亮。
角落里传来茶盏重重搁下的声音。
昌明杰铁青著脸站起来，官靴踩得地板吱呀作响：“林远山做人倒是精明，知道陈师兄不喜欢那些世俗女子，便送上这些……”
此言落下后，房间內逐渐变得安静下来。
良久后。
昌明杰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谭师兄，你说陈……陈师兄会不会知道我们……”他做了个搂抱的姿势，又迅速放下手。
“放屁！”谭子维袖中拳头捏得发白，“那些凡人女子连灵根都没有，算什么违反门规？”
但他说完就心虚地瞥向窗外——陈恆的小院在月色下静謐如潭。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谭子维发现陈师兄並非心狠手辣之人，相反，他的性格较为温和。
只是他无时无刻不保持著一张平静得有些可怕的脸，让人难以捉摸。
想到这，他稍微有些担心的心情，也瞬间变得平静下来，反而出言安慰起另外两位师弟。
谭子维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两位师弟莫要慌张。陈师兄虽修为高深，却並非刻薄之人。”
他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神色：“这半年来你们可曾见过陈师兄为难任何人？即便是对那些凡人，他也始终以礼相待。”
邓振宇擦了擦嘴角的霜，迟疑道：“可那日他警告我们……”
“那是职责所在！”谭子维打断道，袖中捏紧的拳头却悄悄鬆开，“陈师兄身为负责人，自然要摆出威严姿態。但你们想想，他若真要追究，早该將我们夜夜笙歌之事上报宗门了。”
昌明杰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师兄的意思是……”
谭子维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段时日我们且安分些，莫要在城主府大张旗鼓地设宴。至於私下……”
他压低声音，说道：“东城柳巷那几个相熟的舞姬，不是早就在各自家中备好了厢房？”
邓振宇眼睛一亮，隨即又犹豫道：“可若是被陈师兄发现……”
“你啊…”谭子维摇头失笑，“陈师兄何等人物？他若真想管，早就派人盯著我们了。可这些天来，他可曾过问我们半句私事？”
他拿起茶盏轻抿一口，继续道：“我观陈师兄性情，最是厌恶麻烦。只要我们不闹出乱子，不耽误正事，他定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昌明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谭师兄说得在理。陈师兄那日警告我们，重点是不许因懈怠导致东阳城出事……”
“正是如此！”谭子维抚掌笑道，“我们白日里照常巡视城防，偶尔去陈师兄面前露个脸。至於夜间……”
他挤了挤眼睛，继续道：“只要不张扬，谁会多管？”
邓振宇终於放下心来，又抓起一块蜜饯塞进嘴里：“还是谭师兄看得通透。说起来，柳巷的芸娘前日还托人带话～…”
三人相视一笑，屋內气氛顿时轻鬆起来。
窗外，一轮明月悄然躲进云层，仿佛也不愿窥探这番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