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冷静就去冷静吧,不过,不准忘记。”他轻笑道。
云瑕又被他一句话撩得差点要炸,他想忘现在也忘不了啊!
起身走开之前,他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魔尊。
魔尊悠闲地坐着,姿态闲适,淡定潇洒。女装的他有本人那气质加成,变得格外吸引人的目光。
云瑕的心却慢慢冷静下来。
也就尊上能做到这样,前一秒跟他亲得天雷勾动地火,后一秒就能平静下来,甚至还能调戏一下他。
云瑕转身离开,按了按有些闷闷的心口,将这种感觉抛开。
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发现整座紫烟阁极其安静,他抬头一看,吓了一跳。
那位花魁高高立于半空,双目紧闭,红衣如火,长长的红丝带飘停在空中。
重点是有许多条半透明的紫气被他吸到掌心,这些紫气的源头在座的许多客人身上。
他们的额头处,有一颗紫色的珠子在被缓缓拉扯出来。
紫魔珠!
云瑕浑身一震,紫魔珠不是尊上他们在对付的东西吗,难道说这位花魁是尊上的人?
难怪刚刚过来他们这里。
客人们好像都醉了一样,迷迷糊糊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现,而没有紫魔珠的客人则全部歪倒在一边,看似晕了过去。
原来不知何时起,尊上的人已经动手了。
云瑕心想,反正没自己什么事情,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便走了出去。
紫烟阁的偏门外还有很大片空间,小桥流水,亭子石桌,还有许多精心修剪整理过的花草,倒是布置得挺雅致。
外面的人同样晕了,七倒八倒躺在地上,竟然一个清醒的都没有。
这倒是方便了云瑕。
他走到亭子里坐下,定了定心神。
……定不了,于是他面色肃穆地变了一只木鱼和一根槌子出来,开始笃笃笃地敲。
口中念念有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令智昏,别沉迷别沉迷,那是尊上,不能肖想不能肖想……想想就好,不能真想……你看你潜意识居然这么急色,云瑕啊云瑕,别太荒谬啊你!”
他不断重复,不断给自己催眠。
他和尊上反正不可能,所以最多最多就这样了,别再有下次,以后也别再把控不住自己……
再来一次,他害怕原本坚定的心会失守。
“在想什么?”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云瑕蓦地睁眼往旁边一缩,竟是那位花魁。
他还是一身红衣,妆容精致,脸上不再是那种魅惑的笑容,而是好奇地看着他。
但即便如此,也十分让人着迷。
“啊,我没想什么。”
“没想什么需要在这里独自一人敲木鱼?总不能是想出家吧,刚刚做什么色胆包天的事情了,现在在后悔?”花魁连声音里也带着钩子。
“……您猜得还挺准。”
花魁噗嗤一笑:“你倒是挺坦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