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的人行色匆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人人都走路带风。
沈危穿梭其中,最后在某间办公室门前定住,也不敲门,只低头发消息。
随后,门开了。
一道威严沉重的声音如同一座山压下来:“现在你面子大了。”
端坐在办公室中央的中年男人不怒自威,满眼审视地看着面前散漫自由的人。
沈危自顾自找位置坐下,长腿交叠。
他不耐烦地说:“有事直说,没必要阴阳怪气。”
“忙什么?忙着和你那些omega上。床?忙着欺负其他alpha?忙着开酒吧这种不入流的娱乐场所还被查封?新闻社的照片都发我这来了!你难道不知道马上大选吗?”
中年alpha男人的信息素释放出来,烈酒味冲鼻,带着怒气。
沈危皱眉,不受控制地被压制滑倒在地,死死盯着那人,神情厌恨。
随后,中年男人将一沓照片甩在他脸上。
里面的内容不堪入目,照片里的他和omega左拥右抱,还有一张,是一个alpha跪在他的脚边。
照片里的主角是江渊。
照片纷纷落下。
“这是最后一次帮你擦屁股,”男人居高临下,冷眼看他,“爱招惹,做事又不干净,蠢货。”
男人注意到沈危的表情,伸脚踹他胸膛。
沈危被踹到地上,干脆用膝盖支着胳膊,胸口剧烈起伏,就这样坐着,没有起身的打算。
“大选快来了,做事干净点,别给我找事。”
男人警告他。
沈危大口喘气,空气中同类的信息素像是只无形的手,让人窒息,带有血脉的信息素对沈危而言,压制性更强,但他仍不低头。
他随手拿起一张照片,上面的主人公是江渊和他,江渊跪在他脚边。
沈危摩挲照片,笑着说:“可是处理干净了有什么意思,看人挣扎的样子才有趣啊。”
男人皱眉看他,随后接了个电话,马上要走,临走之时说:“卑劣,好自为之。”
言尽于此,这么多年,沈危也明白了他的警告。
等到他离开,沈危才从那阵窒息感缓过来。
思绪仿佛回到那天晚上,从分化之后,他的信息素已是接近顶级,几乎没有在其他alpha那里吃过亏,然而短短几天之内,他沈危已经吃瘪几次,父亲算一个,江渊也算一个,自尊心似乎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他活动手腕,眼神阴狠。
随后,他好整以暇地脱掉了外面的白色外套,上面是父亲的脚印。
他捂着胸口,站起来缓了下。
随后他将那件白色外套随意丢进了父亲放各种勋章的壁柜上。
里面的勋章被衣物一砸,立刻散落,哐啷一声洒了满地,一片狼藉。
沈危听到了声响,却没有回头看。
此刻有人敲门,他开了门。
门外站着两个年轻的beta。
才来单位不久的beta不认识沈危,面面相觑,只说他们找理事长。
沈危十分自然地将人请进办公室,面不改色撒谎。
“我是他二助。”
里面的狼藉让两个年轻beta难以下脚。
沈危看着他们手上抱着的文件,明白他们举动,宽慰道:“别担心,理事长叫我来就是来处理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