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以后应该知道怎么做。”
话语如同一座山压下来,沈霆誉的管教手段永远如此,永远简单粗暴。
痛了,就知道下次不该做什么,该做什么。
“这段时间洁身自好一点,有些活动需要你和我一起出场,你现在的热度,对我而言还算有用,”沈霆誉眯着眼睛,用一种极其危险的眼神盯着沈危,说,“我不希望在大选之前有任何变故,尤其是你引起的变故。”
沈霆誉理了理衣襟,留下沈危一人,倒在偌大的采访厅。
皮鞋声音逐渐远去,沈危眼神愤恨地直起身来。
他缓慢地走出采访厅。
外面又开始下雨。
沈危极其不适。
空气中悬浮着的潮气往腺体里钻,后颈爆炸一样疼痛。
天色已晚,今天还和医生约了面诊。
他撑了把伞,缓慢往学校外走。
雨天的交通拥堵,医院门口人流巨大,沈危轻车熟路地往一条近路走。
医院的信息素科独立于其他科室,走近路能够很快地到达目的地。
沈危撑着伞在小路上。
猛地,他察觉到身后有人。
沈危抬手格挡伤害,伞飞了出去。
来人看不清面容,做了蒙面,身材要比他高大一些。
对方的招式快、准、狠,像是个职业的杀手,他记忆里从来没有和这样的人交过手。
他趁那人不注意,抬腿踢中来人的小腹。
对方用腿勾住他的小腿,随即一带,他猛地倒下。
来人裹着黑手套的手掏出了某个东西,闪着银光。
猛然间,沈危的侧颈一疼。
对方用注射器将某种液体推进他的血管。
他反应迅速拔掉针管,和对方交手。
然而,对方趁着沈危扒掉针管的时候,消失在视线内。
沈危捂着脖颈,尝试去追,然而,那人早已消失在人流之中。
路口有那人遗落下来的注射器,那人跑得太快,全然没有注意到他落下了把柄。
沈危收好那个注射器,顾不上自己身上被雨淋湿的痕迹,快步走进医院。
消毒水味萦绕鼻尖,医院的环境嘈杂,悬在头顶的白炽灯似乎在摇晃,灯影晃动,医护人员在视线中忽远忽近,身形重叠模糊,他看不清楚。
是刚刚那人给他注射的东西奏效了吗。
猛地,他呼吸一滞,沈危几乎觉得自己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四肢似乎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关节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