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管事不安道:“岳长老,世子吩咐的事情,我们还要继续吗?”
岳长老沉默良久,道:“老宗师寿元无多,真武派外患不轻,这里不是长久的安身之所,我们要想好退路了。”
金管事明白了岳如松的意思,心中浮现王恆的身影,他的眼里闪过一抹狠辣。
……
第二天清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药童们便在催促中洗漱起床,不多时都站在了广场听训。
王恆等人排成队列,目光直视著前方,有些奇怪今天为什么管教他们的五位管事和数位长老都在这里。
张管事手里拿著一份名单,高声道:“自今日起,药师学徒的培训考核正式开始。我念到名字的药童留下,其余人可以收拾铺盖走人了。”
听到这话,王恆等人都竖起耳朵倾听,一刻也不敢放鬆,生怕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
石富贵尤其紧张,他这个富家少爷虽然已经尽力了,但这段时间段表现算不得出色。
“第一名——赵幽兰、第二名——岳卓,第三——刘功名……”
隨著张管事的诵名,听到自己名字的药童心中大快,排名前列的他们,未来成为药师学徒的概率很大。
只要成为药师学徒,就有资格长久留在药谷。
没听到自己名字的药童,心中惴惴不安,脑门上的汗珠都流下来了。
他们好不容易来到药谷,看到了几分成为药师的希望,怎么甘心就这么离开?
“第二十一名——王恆。”张管事念到王恆名字时,转了转手上的扳指,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
等待许久的王恆,听到自己名字后,暗暗紧了紧拳头,绷著的心弦终於鬆了几分。
虽然这段时间他表现不错,其余科目常常能进前十,但在金管事的药理一科,时常被刻意针对而扣分。
他还担心自己培训名额的事情会出意外,没想到顺利留下来了。
身旁的石富贵,一路听到五十多名,都还没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第六十名——石富贵。”张管事念到这个傢伙时,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险些瘫软在地的石富贵,终於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高兴得恨不得一蹦三尺高。
照常来说药谷会留下六十人,参加后续的培训考核,堪堪六十名的他可谓是险之又险。
六十名后,张管事又念了五人的名字,当他声音戛然而止时,场中没听到自己名字的二三十人,一个个面如死灰。
他们被淘汰了。
虽然有人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可当他们真的被淘汰驱逐的时候,心里实在是难以接受。
有人呆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有人崩溃大哭,豆大的泪珠从眼窝奔流。
他们的背后,谁人不是怀揣著梦想?谁人不是背负著期望?
但终究,这些淘汰者都只能收拾行囊,离开真武派,离开药谷。
队列前方,张管事咳嗽一声道:“即將开始正式培训与考核的各位,恭喜你们距离成为药师,又更进了一步。”
“不过呢,这是新的起点,也是新的挑战。”
“我希望呢,你们能再接再厉,能突破自己,有朝一日成为我这样的药师。”
“你们要相信自己的潜力啊,只要努力,未来也是有希望留在药谷,像我一样成为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