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个新人的势头,实在太嚇人了,刚出海就连续干掉了鬼蜘蛛和七武海·。”
他拖长了尾音,笑眯眯地道:“放任这种傢伙,继续肆无忌惮地发展下去,
我要是元帅,也会头疼的睡不好觉吧?”
“闭嘴吧,波鲁萨利诺。”
战国瞪了他一眼,“直接说正事,情况你们都知道了,克洛克达尔死亡的消息,本部也压不了多久,必须在舆论发酵之前,將这伙人逮捕归案!”
“其余人的死活无所谓,太刀剑豪夏诺,叛逃猎人斯摩格,这两个,还是儘量活捉回来,在保障这一点的前提下,你们谁愿意去一趟?”
“啊啦啦——”
青雉打了个哈欠,懒散地举起手,“那就我去吧,正好前段时间一直在休假,很久没活动筋骨了—”
“不,我去。”
他话未说完,就被低沉的嗓音陡然打断。
青雉和黄猿都微微一愣,转头看向从进来之后,一直没说话的那位一一赤犬从阴影中迈步而出,帽檐下的双眼透著冷漠:
“没记错的话,库赞,斯摩格和你的关係不错吧,对曾经的好友能否彻底硬下心来—你在这点上,实在无法让人信任。”
“你这话什么意思?”青雉微微皱眉。
“字面意思。”
赤犬面无表情,“这种恶跡斑斑、危害正义的渣,本就该彻底剷除,我可不想某些人因为顾忌私人感情,导致瓮中之鱉就此逃脱。”
“私人感情?”青雉挑了挑眉,笑,“指的是你急著给鬼蜘蛛报仇的迫切心情吗?”
“鬼蜘蛛是我等袍泽,也是为了维护正义阵亡,难道不应该为他报仇吗?”
两人都冷冷盯住了彼此的眼睛,一时间颇有些剑拔弩张。
“这个氛围—”黄猿吹了吹指甲上的碎屑,往沙发角落缩了缩:“真是好可怕呢~”
“萨卡斯基!”
战国厉声喝止,“忘记老夫刚才说什么了吗,你要去也可以,但必须得儘量活捉,这是命令,听见了没有!”
“我明白了。”
赤犬沉默了片刻,突然点了点头,转身走向门口:“不过元帅,战场局势千变万化,迫不得已时,別指望我会对叛徒手下留情。”
丟下这句话后,他就大步踏出门外。
““。—”青雉微微眯眼。
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也跟著出了门,不过走向的是另一个方向。
战国望著二人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眼还在专注剪指甲的黄猿,嘆了口气,坐回了文件堆积如山的办公桌后黎明时分,小园的晨雾还未散尽。
夏诺已经站在巨骨环绕的空地上,活动著有些酸痛的肩颈。
昨晚的宴会太过尽兴,他也敞开了胸怀和两个巨人对饮,喝下的烈酒足足有几十公斤,到现在太阳穴还在隱隱作痛。
他抬头望向天空,太阳才刚刚从海平线外探出头,空气中还飘荡著昨夜篝火的余炽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