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微神神叨叨:“我观你印堂乌黑一片,大大的煞气,是不是做过害人的事情?”
陈老板一凛,目中凶光转瞬既逝:“谢公子!我行得正坐得直,上有上帝保佑,是不怕你乱说的。”
贺钦厉声:“谢时微!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滚出去!”
谢时微撒泼到底:“没有!我不管,反正你不许接受这个人的投资,否则我就让我爸,让我爸拿回材料授权书!”
贺钦气极,还未说话,屋里又来一个不速之客。
人高马大的张英俊用肱二头肌撞开了包间摇摇欲坠的门,吼道:“时微!我就低头回了个消息的功夫,你怎么就跑这儿来了?”
谢时微委屈:“呜呜呜英俊,你看!这个光头头顶黑光,晦气得很,我想让他离我老公远一点,还被我老公骂。”
张英俊愤然道:“贺钦,你怎么总是把时微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不领情就算了,打狗也要看主人吧!时微可是我最铁的朋友,你怎么敢骂他?”
谢时微沉默一瞬,暗示张英俊少废话快点戳穿陈老板。
张英俊会意,背着手走近光头,啊呀一声:“是你啊陈光头!你个犯过罪的人,顶着假身份和我爸谈生意没谈成,就来祸害我兄弟的丈夫,是不是图谋不轨?”
谢时微配合地浮夸道:“什么!你居然敢用假身份?果然有问题!”
贺钦惊讶一瞬,随后眯起眸,凌厉的凤眼扫向陈老板的脸。
陈光头到底已经远离□□十多年,竟被这如刀的目光看得心慌腿软,不小心跌坐下去。
他裤腰上的钥匙串挂住了谢时微的衣摆,谢时微惊呼一声,也被带得往前倒去。
看上去得脸着地。
惊慌下坠时,腰际又被微凉有力的手指贴上。
贺钦眼疾手快地将他勾住,用力一提,他便在惯性下撞进了贺钦怀中,坨红的脸颊刚好贴住贺钦的胸膛。
胸肌的触感还是那么好,弹软饱满,舒服。
谢时微咬咬唇,醉装到底,手臂环上贺钦宽阔挺拔的背,赖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地磨蹭。
耳畔,贺钦的心跳微微加快。
谢时微耳朵一热,然后便听见一句冷酷无情的“你给我起来”。
谢时微听话地滚了,投入张英俊的怀抱。
“本公子今天还要去嗨皮,没空在这儿浪费时间,”张英俊朝陈光头啐了一口,护住谢时微往外走,走前对贺钦说,“这人是个大骗子,贺钦你可别被他牵着鼻子走,回头被坑了还替他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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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餐厅,谢时微长舒口气。
张英俊兴奋了:“怎么样时微,我刚刚表现得不错吧!”
谢时微竖起大拇指:“相当好,我羞辱陈光头,你提醒贺钦,咱俩配合得天衣无缝。”
张英俊得意道:“双管齐下,威力无穷,必让他俩合作泡汤!”
解决了一个威胁,谢时微本该感到轻松,可却笑不出来。
他忧愁道:“英俊,万一这老光头这次改过自新,用干净的钱投资,我却害贺钦丢了合作,他肯定要怪我的。”
张英俊安慰道:“没事,和经济罪犯合作本就是大忌,贺钦要是拿这个找你麻烦,我就找我爸要来光头的犯罪记录,看他能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