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至少表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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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后第一次回家,当然不能空着手。
贺钦准备了两箱辗转从顶级酒庄带回来的红酒,谢时微则打算去商场给谢天安和陈宁挑些珠宝配饰。
车子开往江城最高级的商圈,两人下车后直奔奢牌专柜。
谢时微是顶级vip客户,店员亲切地迎上来,带二人来到包房。
谢时微先给谢天安挑了一条皮带,随后,店员便把当季的新品珠宝推车呈上。
谢时微看着琳琅满目的华彩珠宝,不露声色在心里尖叫,脸上却神色如常,仿佛真是常客一样,气定神闲挑选了几款大气奢华的,问贺钦的意见。
贺钦挑中一套紫色珐琅环形耳钉,还有同系列的珐琅项链和手镯。
陈宁是个很有气质的女人,与紫色很配。
店员眉开眼笑:“这是全球限量发售的新品,贺先生您眼光真好,谢少今天穿得正式复古,用这套做配饰再合适不过了。”
谢时微解释:“这是给我继母挑的。”
“抱歉,弄错它们的主人了,陈女士也很适合这一套呢,”店员欠身,随即把一个盒子摆在谢时微面前,“谢先生,您再看看这个。”
盒中绒布上放着一只璀璨流光的红色耳钉。
“品牌首席设计师设计的流光系列耳钉,单款单只,原产地瑞士,全球只发售24款,给到中华区的这只红色锚链碎钻玛瑙简约低调,颜色气质不俗,您皮肤白,戴上一定很好看。”
谢时微的目光被盒子里的小东西吸引。
他下意识地去摸耳垂,摸到了左耳的耳洞。他大学时做过耳钉模特赚外快,特地在左耳打了耳洞。
巧合的是,原身不仅身材与他别无二致,就连身上的特征也悉数相同,在同一个位置,有一模一样的耳洞。
难道时空中存在无数个谢时微,大家姓名容貌都相同,只有命运截然不同?
那么,千千万万个他,哪一个才是最幸运的?
谢时微陷入思索,表情一时茫然,店员误把这当做谢时微对耳钉的喜爱,便把耳钉取下递给贺钦,悄声笑道:“您先生很喜欢,您给他戴上吧。”
贺钦眼神询问谢时微的意见。
谢时微仍旧怔然,没听到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贺钦便接过价值九万但不足一平方厘米的耳钉,把谢时微耳畔的黑发拂到耳后,捏住他柔软的耳垂,将红色耳钉推了进去。
白皙耳畔点缀上一点晶莹的红,如雪中红梅。
的确好看。
耳垂被贺钦手指捏住时,谢时微骤然回神,耳洞突然被冰凉的金属填满,皮肤一片酥麻。
耳朵是他全身最敏感的地方,一碰就红。
当耳钉模特时都是他自己给自己戴,有时候摄影师嫌他慢要帮忙,都会被他严正拒绝。
忽然如此接触,谢时微仓皇地仰起头看着贺钦,浓密睫毛扬起,眼神无辜而慌乱,红色宝石在耳尖闪耀出光泽:“你。。。”
贺钦拉开距离,低声:“嗯?”
谢时微你不出个所以然,悻然低下了头。
店员掩嘴而笑:“谢先生真是可爱,老公给您带耳钉也要害羞。”
谢时微被人拆台,挂不住面子,火速反驳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