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上一下地对视着。
过了几秒,余宵忽然动了,缓慢低头向下。
宋渔喉咙莫名发干,她咽了下口水,在鼻
尖相撞的前一刻,她倏地摆正脑袋。
耳边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轻笑,紧跟着肩膀一重。
“现在,”余宵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声音轻得像在哄孩子:“能跟我说说,为什么哭了吗?”
各怀心事“他死了,我妈再婚了。”……
这个姿势,宋渔几乎整个人都被余宵拢在怀里,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中间隔了好几层衣服,她仍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像一团火似的,滚烫灼热。
但莫名觉得安心。
半天没等到回答,余宵“嗯”了声,疑问的语调。
宋渔还是觉得有点不自在,挪了下身体:“你先放开我。”
“不放。”余宵手臂锁紧,语气不容置噱:“就这样说,还有——”
“什么?”宋渔下意识问。
“我劝你最好还是别乱动了,否则我可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宋渔的脸上温度才冷下去,轰然间又直线攀升。
如果此刻有个温度计,她毫不怀疑会爆表。
无耻!
不要脸!
宋渔在心里骂了他八百个来回,但身体却顺从地没再挣扎。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对于这样的亲密接触,自己好像并不是很抵触。
昨晚的那顿酒,无形之中填补了七年间的部分空白时间,也拉近了他们的关系。
情绪堆积太久,确实该找个宣泄点。
说来奇怪,有些话对着别人很难开口,可对象是余宵,她突然就有了倾诉的欲望。
宋渔垂着眼,扣了扣手指。
沉默几秒后,她忽然出声:“我和我妈吵架,其实是因为我爸。”
余宵记得那个男人,因为常年飘在海上,风吹日晒,所以看起来比同龄人要老些。
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里,父女俩都表现出极为亲近的关系。
宋渔说完那句话就停了。
余宵也不着急催,安静地等待下文。
又过了一会儿,宋渔侧过脸,两人的鼻尖几乎要撞到一起。
“他死了,我妈再婚了。”
短短几个字,囊括了无限悲伤,在余宵心里掀起悍然大波。
他觉得有点喉咙发紧,低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很早了。”宋渔扯了扯嘴角,想表现得无所谓一点,但没笑出来:“就你离开的那年,冬天,海难,一船人都死了。”
余宵突然后悔问了,这无异于让她亲手扒开伤疤给他看。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