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踢开就踢开,连个理由都没有。
走着走着,林楠绩忽然站住,看着眼前的景象嘟囔着:“不对啊,这里不是外直房。”
他狠狠地揉了揉眼,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哦,是御马监啊。”
刺眼的阳光传来,林楠绩下意识揉了揉眼,感觉一个冒着热气的大家伙在拱自己。
他迷迷糊糊醒来,就对上一张硕大的马脸,马嘴拱着他的脖颈,热乎乎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脸上。
【卧槽!】
林楠绩差点魂飞天外。
等平复过来,林楠绩伸手摸了摸马,舒了口气:“原来是你啊。”
这马通体银白,额头这种心长着一撮黑色的毛发,十分好认,又通人性,昨天那两脚就是它踢的。
林楠绩便管它叫银夜。
【银夜啊银夜,还是你好。】
【昨天那两脚,可真是好踢。】
【今天多给你加点粮草,把你喂得饱饱的!】
银夜打了个马嚏,伸出舌头优雅地舔了舔他的手。
林楠绩依次给马添上草料,又给银夜多加了一把。
天色还早,林楠绩松了松筋骨,看着马吃草料,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马比狗皇帝强。】
早起遛弯遛到御马监隔壁的李承铣:?
料到林楠绩会骂他。
但骂他不如马?这是什么骂法?
汪德海停下:“皇上?”
李承铣清了清嗓子,看着东方升起的朝阳:“今日天气甚好。”
汪德海露出纳罕的神情。
这休沐一大早的起来,就为了看太阳?
这早晨的太阳有什么稀奇,上早朝的时候不是天天看吗?
汪德海记起隔壁是御马监后,恍然大悟。
是想林楠绩了吧?
别说是皇上,这几天林楠绩不在,他都有些不适应了。
也不怪想,林楠绩虽然偶有不在状态的时候,但为人伶俐,手脚也利索,还没什么坏心眼,送他的那副金叶子牌到现在还放在他床头的多宝柜里呢。
最近御前又提拔了一个小太监,怎么看都没有林楠绩顺眼。
表面上恭恭敬敬的,但他一眼就能看出来,野心大着呢,估计都没把自己放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