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光脚支在椅面上,于轻轻抖动中将炙热的阴部送了过来。
是的,几根黑毛打棉布侧边悄悄探出头,而我,几乎能嗅到那种温热的酸腥味。
至于蒋婶的表情,我没了印象。
或许她瞟了我一眼,或许她整个脑袋尚滞留于褪去一半的上衣中,又或许——我压根就没勇气抬起头来。
这之后再见到蒋婶,无论在家中、胡同里还是大街上,她都跟以往一模一样,以至于我不得不怀疑那晚是否是卧在沙发上做的一个梦。
但毫无疑问,有些东西被点燃了。
九八年那个秋夜后,待我从惶恐中缓过神来,立马被另一个问题所困扰。
我担心自己不长个儿了。
以前家里养狗时,父亲为防止伢狗四处勾搭,都会将其去势。
问原因,答曰“一瞎搞就不长了”。
这几乎构成我青春期最大的困惑,并在忐忑不安中促使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戒除了手淫。
然而当漫长的暑假来临时,我发现不少衣服都在变小,于是困惑和禁忌不攻自破。
其结果就是变本加厉。
那个夏天我疯狂地长痘,疯狂地手淫。
我在物理练习册背面绘上淫乱不堪的云雨七十二式。
我试着偷偷拨打成人声讯台。
我也搞不清自己用掉了多少卫生纸。
愚蠢的是,那些纸我没能及时丢掉,而是全部存在一个安踏包装袋内。
当然,此举并无特殊含义,归根结底是一个懒字。
有次打外面回来,母亲劈头就问:“擤鼻涕用那么多卫生纸啊?”
我“啊”了一声,她便不再多说。
直到吃完饭,我打楼上转一圈,看到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卧室时,才猛然意识到母亲在问什么。
这令我恼羞成怒。
等冲进堂屋,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一家子,我又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于是母亲就建议我多运动。
我说我篮球打得还少吗。
她又让我练字。
我不置可否。
她说那就多看本书啊。
这时我猪肝色的脸已恢复如常,我问武侠可否。
她说:“也行,虽然不符合理想要求,但也凑合。”
事实上哪怕读古龙,当看到“充满弹性的大腿”时,我都会情不自禁地硬起来。
我觉得自己完蛋了。
有时候走在大街上,我会幻想和迎面而来的各种女人性交。
高矮胖瘦,我来者不拒,把她们肏得哭爹喊娘。
而一旦回到家里,便只剩下母亲。
伴着她的曼妙身姿,那个夜晚会时不时地溜出脑海,令我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