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星喘着气,坐靠在墙边。
此刻他背后的白衣已被汗水打湿,十指指尖隐有血迹,披散的黑发粘连在脸颊上,脸色红白不定,一副虚弱而病态的模样。
总算消停了。
到底怎么回事?
胸口的光芒已经消失,他站起身来,望着几米外恬静如初的玉霜真人,不敢再靠近,生怕方才的欲望再度袭来。
现在还是回屋去吧,等明早真人苏醒了再来问问她。
飞星这般想着,迈步朝门外走去。
窗外的雪景在他眼中掠过,飞星觉得眼前有些恍惚。
他抬起手,朝屋门伸去。
然而,他的手最终并没有落在屋门上。
滑嫩柔软的触感从手心传来,飞星回过神来,定睛一看——
自己正站在玉霜真人的窗边,手中握着的竟是玉霜真人放在小腹上的手腕!
飞星双目圆睁,一股与方才的征服欲不同的、难以言说的欲望开始浮现。
感觉体内的血液正在翻涌,飞星低头一看,自己腰下那宽松的白衣正被高高撑起!
没有人详细地告知他过男女之事,只是在看介绍合欢修的大略之后,他对这方面的知识有了一定的了解,并且从书中读到的东西中对男女之别,以及贞洁贞操有了一些模糊的概念。
只是百日之前的飞星仍是一张白纸,三月下来,虽说纸上添了许多笔画,飞星的性情和观念终究不似寻常十八岁的青年。
他只是懵懂地知道此刻自己的欲望关于阴阳结合,即男女之事。
此事于凡俗乃是欢愉与繁衍,于修仙者便是修行法门。
且不论如何,这对男女双方皆是大事,如需进行,则应是双方情投意合,皆表示同意的情况下。
关于男女情感方面的事情,飞星无从接触,自然不知所以,但他记得双方同意这一点。
可眼下,玉霜真人显然没有同意。
在用狂暴的征服欲无法撼动飞星的意志后,醉仙情花换了一种方法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主打一个循序渐进。
它不断地勾起飞星的情欲,想要籍此摧毁他的理智——这本就是醉仙情花的能力的一种使用方法,只不过谁也没想到它第一次使用这种能力会是对着自己钟意的宿主。
正好,飞星对这方面的认知还不完全。
好难受——
他涨红了脸,现在的感觉虽然不像刚才那般如同孤舟遇大潮,但却仿佛有蚂蚁爬心窝,更加难受了!
这方面的折磨是另一个维度的酷刑。
再这样的下去,飞星的理智很快就会崩溃,倘若他找不到能压制这份欲望的方法,且玉霜真人不苏醒的话,很难说事情究竟会进展到哪一步。
大概率会是最后一步。
关键时刻,在书中见到的一句话忽然浮现在飞星的心头。
堵不如疏,疏不如引。
飞星看着床上玉霜真人的面容,眼中几经挣扎——
屋外飞雪飘飘,万物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