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译关了房门,将灯具拧到最暗的一格:“好。”
他坐在床边,南灯几乎迫不及待地咬上去。
熟悉的香甜味道涌入身体,南灯终于不再感到饥饿。
说好一口就一口,他眷恋地舔唇,也舔了舔连译颈侧的一小块皮肤,把不小心溢出来的都舔掉。
连译似有所觉般,那一侧的耳根慢慢泛红。
南灯吃饱了精神恢复不少,半透明的魂体好像都变实了一点,柔顺的发丝更加乌黑。
他在温暖的怀里还不想起来,抱着连译:“谢谢你……”
南灯记起电视里的台词,认真地说:“以后你有什么要做的事情,我都可以帮忙。”
“不用帮忙,”连译微垂着眼,“陪着我就好。”
他语气淡淡的,像是随口一说。
南灯却呆了一下,一双漂亮的眼睛安静望着他。
连译偏头与他对视:“怎么?”
南灯将他抱紧:“没什么。”
他突然意识到,连译独自居住在偏僻的郊外,没有任何亲人或朋友来拜访过。
还有他手上的伤那么严重,也只能自己给自己上药包扎。
哪怕是南灯被关在塔里的那段时间,也有兔子头一直陪着他。
他有些心疼,歪头靠在连译肩侧:“那你困不困,我陪你睡觉好不好?”
连译顿了顿:“好。”
卧室的房门不知何时上了锁,兔子头来到门前,听见里面有整理被子的声音。
它撞了一下门,里面没有回应,于是转身又走了。
屋内的光线昏黄,连译已经睡下。
南灯就趴在他身旁的被子上,枕着手背看着他的睡颜。
魂体没有什么重量,不会压到被子,也不会弄出太大的动静,又能一睁眼就看见。
从这方面来看,南灯的确是很适合的陪伴。
等到连译呼吸平缓,南灯悄悄去客厅看了一眼,叮嘱兔子头老实待着别乱来,再回到卧室时关了灯。
他摸黑爬上床,躺在连译身边。
第二天一早,连译醒来时,南灯还在熟睡。
他侧身靠过来,手臂搭在连译身上,姿态十分亲昵。
连译没有叫醒他,用灵术撩开南灯脸颊边的碎发。
一夜过去,南灯吃下的生魂再次吸收,身上的衣物又比之前新了一点,原本毛躁的衣领平平整整。
他皮肤白皙,微张的嘴唇红润,眼睫纤长根根分明。
窗帘遮挡住阳光,在不够明亮的光线下,恍惚间竟觉得他不再是魂体状态,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