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萧景榕凝眉。
他记得穆吉特虽然战无不胜,但一向是主和派,据传蚩蛮首领曾多次请他出战,都被拒绝。
此人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蚩蛮首领找不到办法威胁他,又舍不得除掉他,只能将他供着。
若当年云通一战碰上的是他,而非二王子土谷罕炟,只怕自己八成会输。
没想到这样的人竟会突然答应参战。
“蚩蛮第一勇士,久仰。”萧景榕出声试探。
壮汉并未否认他的话,而是持续挥刀进攻,“大雍皇帝,我佩服你的勇气,明知是困兽之斗,还敢领兵往前。”
萧景榕举枪反击,“困兽之斗?同为笼中人,败者方为兽。”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都没占到便宜。
萧景榕余光瞥见义云铁骑已经将伏击的人压得节节败退,挑枪逼远对方,“蚩蛮大势已去。”
谁知壮汉不露惊慌,反倒爽朗一笑,“我只要你的项上人头。”
萧景榕分出心神给义云铁骑下达指令,让他们变换阵型乘胜追击,同时在身旁将士的掩护下步步后撤。
他深知此时恋战不是最明智的做法。
壮汉却像狗皮膏药一样穷追不舍。
面对眼前不断阻拦的将士,壮汉手起刀落,大有以一当十的气势。
萧景榕见此情景,果断选择回身迎战。
毕竟壮汉再强,以少敌多,体力也有消耗殆尽之时。
一番搏斗之后,萧景榕看准时机将长枪送入壮汉的腹部,自己的小臂虽也被对方的刀锋所伤,但……胜负已分。
壮汉靠着大刀的支撑半跪在地,任由自己的鲜血涌出,“你的确比蚩蛮的将领善于用兵。”
萧景榕翻身上马,俯视壮汉,“朕宁愿永无用兵之时。”
说罢调转马头,冲向山谷的出口,继续指挥军队作战。
留下的将士将壮汉捆绑起来作为战俘。
毫无疑问,丰来谷一战大捷。
萧景榕回营之后,顾峥端着处理伤口的药快步走进他的营帐。
“可担心死我了。”
萧景榕端起一碗水饮下,“都说了不会出事,我有把握。”
顾峥将萧景榕的袖子挽起,把药粉撒到伤口上,“你还想诓我?我可听说你今日差点被蚩蛮人的箭给射穿。”
萧景榕想到什么,勾唇一笑。
顾峥撇嘴,“你还笑得出来?有什么好笑的?”
萧景榕上下打量顾峥两眼,“你不懂。”
顾峥不服挑眉,“什么叫我不懂?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