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点时,府医有点意外,姑娘如今年近十四,她出身尚书府,锦衣玉食,按理说,早该来月事了才对。
但想到姑娘庶女的身份,府医没敢多想。
谢玉照浑身冷冽没有半点缓和:
“只是月事?”
府医肯定地点头:“姑娘应当是落过水,又不曾好好休养,身子骨一直没有养回来,加上饮食作息有误,体寒症状明显,于月事时会比寻常女子艰难些。”
他没说的是,这样一来,姑娘于子嗣上也会较为艰难。
府医偷看了眼殿下,他觉得殿下是不想听见这些话的。
而且,姑娘的体寒症状并非不能养回来,只要日后多加注意,就会无碍。
姜亦棠就是在这个时候恢复意识的,她眨了眨杏眸,有点没回过神,小腹隐隐传来疼痛,她难受地嘤咛了声,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
她一动,屋中人立即注意到:
“姑娘醒了!”
谢玉照走过来,低头抚了抚女子脸颊:
“阿离觉得怎么样,还疼不疼?”
姜亦棠眼睛都是红的,她委屈地点头:“疼。”
谢玉照神情越发冷了冷。
姜亦棠这才注意到跪在房间中的佟容和常乐,她一怔,立刻拉住谢玉照。
她彻底清醒后,就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了。
只是来月事罢了。
其实前世时,她最初来月事根本不疼,但后来的五年经常被关在颂桉苑,不见阳光,后来又出了点事,才会在来月事疼得厉害。
这种疼太熟悉了,但因为重来一世,她有一段时间没有来月事,倒是忘记了这种感觉。
姜亦棠也看见了府医,她有点臊得慌,小声地说:
“殿下快让她们起来。”
谢玉照眼皮子不掀一下,冷声:“她们照顾不周,该罚。”
姜亦棠窘迫得不行,她拉住谢玉照,闷声道:
“和她们无关。”
她大抵猜得到为什么她这一世会疼,她当时算计姜霜鸢,在湖水中憋了那么久,后续也没有专心养着,来了太子府后,她又贪嘴,吃了不少蟹肉。
谢玉照怕她热,思甚苑一直摆着冰盆。
她这身子骨本来就算不得健朗,这般种种下来,月事不疼才怪。
姜亦棠偷偷瞧了他一眼,捂住小腹,虚弱地说:“谢玉照,我好疼。”
小姑娘唇色惨淡,虽说是在故意示弱,但谢玉照仍见不得她这模样,他将人按回床上,语气不好:
“还不快躺下。”
姜亦棠立即乖巧地躺下,冲着谢玉照眨了眨杏眸。
谢玉照半垂下眼。
她是吃准了他拿她没办法,才敢这么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