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珺立即挡在纪乐渺的身前,抬手便是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那官兵头子猖狂惯了,哪里能料想竟真有人敢跟自己动手?
他舌头顶了顶腮,目光阴翳,“你敢打本官?!”
“打你如何?擅闯私人地界,偷看女子隐私,便是告上去,也能罚你流放五百里!”
“你是个什么货色,还拿律法压本官?”官兵头子怒不可遏,“来人!拿下这个小娘子,随你们享用!”
此言一出,他身后官兵便冲上前来,势要给她颜色瞧瞧。
司南珺也不惧,一把软剑宛如游蛇,灵巧穿梭于四人之中,仅一只手,便叫人无法近身。
官兵头子见识不妙,一声令下又要叫人。
岂料援手未至,先等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都住手!”
众人不由一停,循声望去,竟见到顾礼之站在门口,浑身气势不怒自威。
司南珺微微一讶,那官兵头子更是趴伏在地,还心虚地打起了哆嗦来。
“这是在做什么?”他冷声问。
官兵头子正想说是在办案,却被一个委屈的女声抢了先。
“表哥你快救我!他们偷看我换衣裳,还要把司姐姐抓起来处置!”
纪乐渺许是真被惊着了,刚一告完状,便泣不成声。
一众官兵脸色都白了,完全没料想到竟是招惹了皇亲,连忙狡辩。
“下官只是在追查谨王府失窃一案,循着嫌疑人才跑到此处,不料惊扰了贵人。还请大皇子殿下饶命!”
边说,还边磕了三个响头。
司南珺哪里会饶过此人?厉声质问道:“我分明说了有人在换衣服,你还是直接推开屏风,更对我污言秽语、刀剑相向!若今日没有殿下阻拦,她又是个寻常女子,岂不是轻易遭了你的毒手?!”
官兵头子刚想狡辩,顾礼之已是面沉如水,气愤喝道:“将人带回去严加审查,如曾有作奸犯科,直接按律处置!其上级若有包庇之嫌,也一律革职查办!”
这么一来,就是连靠山都一锅端了。
几个惯犯直接心如死灰,瘫倒在地,被顾礼之的人如同拖死狗一般拖了下去。
纪乐渺看见这一幕简直是畅快无比,对着那群人啐了一口,连哭也是忘了。
可直到人被带走,顾礼之吩咐属下将门关上之后,她才觉出了几分凉飕飕的后怕,下意识躲到司南珺的身边。
“你不在府里乖乖养病,怎么跑来了此等烟柳之地?!”顾礼之呵责。
纪乐渺缩了缩脑袋,害怕与情急之下,竟是直接指向了司南珺。
“是司姐姐带我来的,她说多出来走走,有助于我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