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患者。。。。。。你妈她就是一个杀人犯!”
那护工被打得眼花,捂住红肿的脸,恨恨回怼,“她这是疯了,才逃过法律制裁了。不然早就拉出去吃枪子儿了。
进了这地方,能保一条命,她都该感恩戴德。一个变态杀人魔,社会毒瘤,你还指望你妈能受到什么好待遇?
呸!她也配?!”
变态,杀人犯,恶魔。。。。。。
尖锐的字眼,连同十三年前血腥恐怖的记忆,再次席卷而来。
白簌的视线渐渐模糊,有血,有泪。
眼前走马灯地晃过一幕幕,她至死都不愿回想起来的残酷画面。
心也疼,身也疼,如锥扎,如刀绞。
“这世上所有人,都有人权,哪怕是犯人也有人权!”
苏巧心拍抚着女人颤抖的脊背,怒瞪着那护工可恶的面孔,“就算是在警察局,警察都没有权利滥用私刑,殴打犯人的权利!
你一个端屎盆子的护工,要执法权没执法权,要官职没官职,你算个毛?你多个屌?!”
曾经的苏小姐,富商千金,端庄娴雅,别说粗口,大声说话的时候都少。
现在,为了给白簌出气,脏的、浑的,张口就来。
三年光景,狄家兄弟耳濡目染,她的骂人水平也是突飞猛进。
“啊。。。。。。啊。。。。。。抱抱!”
白母刚才还痛苦哀嚎,这会儿见到女儿,她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跺着脚,张开手臂,想让白簌抱抱她。
凌虐、屈辱,一瞬抛在脑后,没有记忆。
“妈,我来了。”白簌噙着泪上前,心疼地抱住瘦得不成样的母亲。
每个月只有一次探视机会,时间太宝贵了,她不能浪费在垃圾身上,得争分夺秒跟母亲团聚。
护工恶毒地瞪了白母一眼,离开了病房。
苏巧心愤懑不甘,后脚亟亟追上来,拦在那人面前:
“你别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哼,付出代价?我替天行道,我有什么过错?”
护工挑衅地笑,叫嚣着,“有本事,你给我弄走啊。不过我觉得你没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