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簌态度缓了一丝,幽幽地问:
“药,你让宁管家准备了吗?我没有看到套子,你昨晚没做措施。”
男人声音轻哑,“不喝了。”
“什么意思?你还想去母留子?”
白簌气得眼尾泛红,声音颤抖,“我说过,我绝不会怀你的孩子!除了表面夫妻,我不要跟你厉惊寒的人生扯上丝毫关系!”
“我记得,你以前天天盼着能跟我有个孩子,甚至还吃坐胎药,还跑去庙里求子。”
厉惊寒声线渐次低沉下去,那些以前他从未在乎过的小事,此刻全被他搜肠刮肚地翻了出来,“曾经,你那么喜欢孩子,见到大房那个胖小子,你都移不开眼睛。
现在,不喜欢了?性情大变了?”
“孩子,我喜欢。”
白簌想起那些可笑的努力,心口酸涩,一字一顿,“前提是,他身体里不能流着你的血。”
电话那端,静得令人心悸。
就在白簌以为厉惊寒根本就没再听了,想挂断的时候,他倏地寒声开口:
“之前的药,做起来费时费力。我让邢言弄了新的,比那个,效果更好。”
“那就好。”
不等厉惊寒反应,白簌便果断地结束了通话。
他凤眸深暗近墨,额角一根淡蓝色的青筋,没来由地跳得他无比烦躁。
他憋闷得很,随即落下车窗,想吹吹秋高气爽的凉风。
这时,路边的一家店面门口的音响里,歌曲飘入他耳畔:
“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
别人的爱情像海深我的爱情浅
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
别人的爱情像天长我的爱情短。。。。。。”
那歌词一字一字,像一块一块尖锐细小的碎石,砸在他原本空寂的心脏上。
绵绵的酸,闷闷的疼,悄悄传遍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