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裴诀不愿意了,“我这么大个人就杵在这儿呢,你好歹看我一眼?”
赵淖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你到底跑去哪儿去了,我找了你一整天!要不是最后查到你的定位出现在这里,我差点就以为你是被伯爵公司抓走了!”
裴诀无言以对。
他还真就是伯爵抓走的。
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这么草率地揭开夏柯的马甲,裴诀迟疑片刻,抬头看向夏柯,目光中带着征询的意思。
夏柯屈指蹭蹭鼻尖。
“这件事情有点复杂,”他说,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觉察的紧张,“总之就是,我有件事得跟你坦白。”
赵淖微愣。
夏柯深吸口气:“我们最开始的婚姻关系,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没有失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因为——”
“等等!”赵淖忽然打断他,语气急促,“你先别说!”
他看上去有些焦虑,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高浓度的朗姆酒,盯着看了一会儿,没喝,又把满满一杯酒倾斜着倒进水池,这才冷静了些,目光深邃的望向夏柯:“你爱我吗?”
夏柯眨眨眼睛,虽然没明白赵淖为什么看上去如此激动,但还是如实回答:“我爱你。”
他原以为这三个字很难说出口,可就像是昨夜那个充满了红丝绒蛋糕的香甜气的深吻,面对赵淖时,便也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赵淖握着玻璃杯的手紧了紧,紧绷的唇角忍不住上扬,眉目间甚至带了点快乐的自得。他矜持着没有把雀跃表现出来,只是坚定地说:“我们互相相爱,这就够了,无论他曾经做过什么,我们都可以一起克服一起面对。”
他说得动情,夏柯却一个字也没听明白:“他?他是谁?”
“当然是那个混蛋pua渣男,”赵淖咬牙切齿,“你放心,我已经在联系国际上最顶尖的精神病学专家了,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再出现在你面前的。”
夏柯茫然地看着他。
他神情无措,目光中带着几分彷徨,其实是对赵淖的话感到一万分的不理解,然而在赵淖看来,却是因想起了过去而迷茫,不由得往前走了几步,怜惜地将夏柯抱在怀里:“相信我,我跟那个混蛋不一样——”
“你先等会儿,”夏柯推开他,勉强从一团乱麻的局势中理出思路,“什么混蛋?什么pua渣男?你到底在说什么?”
赵淖顿了顿,讶异挑眉:“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