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秒后,张婉茹往后退了一小步,看了看门牌,有几分自言自语地说:“我,我敲错门了?”
范一燕此时也反应过来,慌忙把睡衣带子打了一个结说:“不不不,没错,嗯……我过来和费主任说点事儿。”
这话临时慌张张说出来,多少于逻辑有点不通,半夜三更的,穿着睡衣又能说什么事儿啊,任谁都会往暧昧的事情上想。
张婉茹虽然年轻,可毕竟在风月场混过,更何况此时此刻这场景,就算是白痴也猜得出七八分,虽然心里难受,可还是礼貌地笑了一下说:“没事没事,我也就是过来……说点事儿。”
原来都是半夜三更过来‘说事儿’的,范一燕心中暗骂了一声费柴“真是‘蔫儿坏’啊。”
早就看他们眼神儿不对,可又是什么时候勾兑的呢?
张婉茹觉得自己在不该出现的时间出现了,虽然她知道范一燕也是来偷的,可是在她面前张婉茹不由自主的感到深深的自卑,毕竟她只是凤山县治下的一个村民,而且还做过‘那个’,而范一燕却是实实在在的副县长,一方的父母官,双方地位相差可以说是天远地远,所以即便都是来偷的,也有地位尊卑之说,毕竟‘小民’当的太久,就算是见过些世面,那种自卑的心理也一时甩不掉。于是她尴尬地笑了一下说:“既然你们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她说着转身就走。
张婉茹走出了五六步远时,范一燕忽然在后面喊道:“哎……你等等。”
张婉茹回头时,范一燕已经赶了上来说:“婉茹,那个……费主任不在房里,你进来咱们聊聊?”
张婉茹问:“不在?那他去哪里了?”
范一燕耸耸肩说:“不知道,说是有急事,跟抓贼一样地跑了。行了,来吧来吧,我有事问你。”
张婉茹见她诚意邀请,就和她回到房间里,范一燕关好了门,请张婉茹坐在沙发上。张婉茹偷眼看了一眼床上,被子好像是有人盖过的,原来这个范县长果然是来偷的,不过也难怪,英俊有才华,又善良,哪个女人不爱?
范一燕和她对着,坐在床头问:“先说明啊,我不是守旧的人,你不是更吴总走了吗?”
张婉茹原本对男女之事早已见惯不惊,但是今天不知怎么了,被范一燕这么一问,居然脸上有些微微的发热,她低下头,咬着嘴唇说:“我以为我可以,可是到了才发现我不可以,所以我就跑掉了。”
范一燕心说:难怪你跑到这里来了。于是又问:“那如果咱们现在谈的这件事要谈成,必须要你和吴总发生点什么,你会做吗?”
张婉茹想了一下说:“我不知道。其实要说做一下,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即可以帮到村里人,而且吴总其实也是个不错的人……范县长,你的意思是,我今晚跑掉,你们的事就可能谈不成?不会的吧,吴总是费老师的朋友,人品应该也不差吧,他不会这么做的。”
范一燕笑道:“不会不会,我就是随便说说的。不过就算你从吴总那里跑掉,你干嘛不回家?”
“因为……因为……”张婉茹看了看范一燕,好像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
范一燕见她那样,就笑着说:“没事儿,你说吧,都是女人,今儿晚上别把我当领导。”
张婉茹鼓起勇气说:“其实,我就是想找费老师说说话,他是好人,跟他说话,我最安心。”
“说话啊。”
范一燕忽然抿嘴坏笑着。、
“真的,真的只是想说说话。”
张婉茹画蛇添足地又解释了一句。
范一燕忽然压低声音,靠近张婉茹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费柴也要求和你上床,你也会跑掉吗?”
张婉茹被她这么直截了当的一问,越发的慌了,不择言地说:“不,不会的,费老师是好人。”
“你的费老师是好人,可同时也是个男人,我就问你,如果他要你,你会不会也跑掉。”
范一燕追问道。
张婉茹见范一燕追的紧,有点慌忙之下又有点怕,忙说:“范县长……”
范一燕打断她说:“都说了,今晚我们都是女人,别叫官衔,你可以叫我燕姐。”
张婉茹可怜兮兮地说:“燕姐……我保证,我保证不会跟你抢的,我这就走,这就走。”
她说着,真的站起来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