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下午茶喝的可真爽,等要离开的时候,费柴虽然看见张婉茹哼着歌补妆,一副开心满足的样子,却总觉得还是欠了她的。当他的目光移到茶几上那堆钱上的时候,就想哪些钱给她,可是如此一来又怕她生气,毕竟她现在已经是个白领了,又才和她有了关系,就这么直不愣登的给人家钱,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
张婉茹偶尔一回头看见他在发愣,就笑着说:“干嘛啊,都说不让你胡思乱想了。”
费柴这才笑了一下说:“我想给你点钱,又怕你误会。”
张婉茹眼睛一亮说:“给钱?好事儿啊,我可喜欢钱了。你打算给我多少啊。”
费柴听她这么说,心里又觉得有点失望,他原本打算大方点,直接给她五万——反正也是意外来的。但见张婉茹说的这么现实,于是就把钱都整理好放进盒子里,只在外头留了两叠,也就是两万块,拿在手里,放在张婉茹手上。
张婉茹歪着脑袋说:“钱我喜欢,你的钱我也舍得要,但你得有个说法。”
费柴问:“什么说法?”
张婉茹说:“那就是你为什么给我钱,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付的肉钱,所以你怕我误会,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给我钱。”
费柴说:“没啥,就是有负罪感,觉得对不起你。”
张婉茹把钱往回推说:“你这么说这钱我就不能要了,你没对不起我,更没必要对我有什么负罪感。记得上次你追我追到汽车站,把我还你的钱又送给我,你说了什么话吗?”
费柴说:“我说的是穷家富路。”
张婉茹点头说:“嗯,你知道吗?当时我觉得特别温暖,我感觉我被人真正的关心着,柴哥,其实我什么也不图你的,就因为你是个好人,我也喜欢你,被你爱着我很开心很快乐,就是这样的。”
费柴把钱和她的手握在一起再次把她抱紧怀里说:“那就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给你钱了,其实就是想给你。”
张婉茹说:“那我就先帮你收着,等你想明白了为什么的时候,所有权在正式转移喽。”
费柴见她愿意收下钱,心里就平衡了很多,至于张婉茹说的所有权不所有权什么的,怕只不过是嘴上说说的。
两人收拾妥当了,到前台付了茶资,这才出了雨荨。
站在路旁,费柴想先为张婉茹叫一辆出租车,结果出租车没喊道,对面街边上到有一辆车不停的按喇叭,费柴一眼看过去,顿时冷汗就下来了,那是尤倩的车。估计是尤倩今天心血来潮开车来接他下班,没找到,却先在对面看到了他。费柴后悔不已——要是找家离单位远点的茶楼就好了。
张婉茹见费柴的脸色忽然变了,就问:“怎么回事?”
费柴说:“对面那辆是我妻子的车。”
张婉茹也吓了一条,但她毕竟在这些方面比费柴老道:“就说,那你还不朝她挥挥手?”
费柴就跟木偶似的向街对面挥了挥手,尤倩一踩油门把车开走了。张婉茹松了气,又笑着说:“走了,估计看着我挽着你出来的,生气了,你晚上回去得好好的解释一下了。”
费柴当然是了解妻子的性格的,就说:“她没走,这条公路要到前头路口才能调头,她一会儿就把车绕回来了,你还是先走吧。”
张婉茹说:“不行,走了就更说不清楚了,就等她回来呗,顺便和嫂子打个招呼。”
费柴见她这样,有点急了,说:“婉茹啊,我头都大了,等会儿你们碰了面我怎么说啊。”
张婉茹见费柴着急的样子说:“你别急啊,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大部分说实话,少部分不该说的不说活着搀着真话说。只要我不主动拆穿你,以你的智慧害怕蒙不过去啊。”
果不出所料,费柴正和张婉茹商量着对策,尤倩就开着车从路口出掉头绕了回来,停在他们面前,从车窗探出头说:“老公你怎么在这儿啊,电话也不接,我去局里找你,说你给办公室的人都放假了,你也走了。”
说着,又装作才看见张婉茹的样子说:“这位是……”
费柴毕竟做贼心虚,挺紧张的,才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张婉茹就主动伸出,我叫张婉茹,是吴总公司里的,吴总让我给费主任送几份资料来的。”
“呦。”
尤倩上下打量着张婉茹,很随意地从车窗里伸出手来和她握了两下,然后酸溜溜地说:“是吴哲啊,认识认识,我老公的同事,我还见过。那个有事不能在办公室说啊,出来喝茶还要花钱……”
张婉茹说:“没事儿,这次是公事,费用是算公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