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为什么我今年不能去九月秋季中青班学习?”
如果说九月份伍安邦还没升副厅,不能参加副厅级中青班学习,那当然不可能。
已经晋升副厅,和即将预备提拔副厅的正处级干部,都能参加副厅级中青班学习。
而且伍安邦参加的是省委党校中青班,四个月学习制,不是一年制。
正好,9月开学,12月毕业,翻年1月张知行在楚州省两会上履新楚州省长。
按理来说,这明明应该是完美衔接才对。
结果,张知行的回答,高深莫测道:“楚州这地方的情况,十分复杂,不着急!”
这是伍安邦和张知行第一次,就工作问题的深入交谈。
张知行给他的第一感觉,就和赵华衡截然不同。
虽然伍安邦很早就认识了张知行。
不够两人的关系,一直维持在张知行对他欣赏的私交上,严格来说,俩人并没有过工作上密切接触。
眼下为什么‘不着急’?
张知行没说,不过他心中显然是有自己的思考和安排,否则不会特意叮嘱赵华衡拖延伍安邦半年。
“唉!”
伍安邦叹了口气。
黎慧瑶不解的看向他道:“莫名其妙的,叹什么气?”
“张知行带着任务回楚州……不过,说实话,我总是莫名的感觉有些悲观。”
有些话,伍安邦对其他人没法说,哪怕是对老婆,也只能含糊其辞的倾诉。
历史在呼啸中,顽固驶向了自己所熟悉的轨迹。
但按照上一世的记忆,张知行回楚州,并不是特别成功。
这让伍安邦偶尔会产生一股泄气。
会不会自己一番上蹿下跳的折腾,最终仍然避免不了张知行落得和赵华衡一样的历史注定结局?
“不要心急!”
黎慧瑶轻声安慰道:“哪怕知行省长失败了也不要紧,大不了被边缘化、坐冷板凳,实在不行,咱们就调去外地。”
伍安邦默默点头。
不管怎么说,按照历史轨迹,张知行至少能当省委书记,当到2019年。
换言之,只要伍安邦抱紧大腿,老张至少能为他遮风挡雨七年。
“到时候,我大概率也解决正厅级实职了!”
正厅上副部,对现在的伍安邦来说,有些太过遥远。
他虽然不喜欢眼下无所事事的坐冷板凳,但张知行既然已经有打算和安排,伍安邦也只能默默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