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清咬牙道:“臣是听说,镇国将军府书房内有一封镇国将军与敌国来往的信件。”
“听谁说。”
“陛下。”谢观清皱眉,已经看不透今日的魏安。
明明先前……
魏安将信仍在地上,“你自己看看。”
谢观清捡起来,大概扫了一眼,脸上血色消失殆尽,而最让他震惊的还是魏安。
“没有证据便敢带兵而来,你做事何时如此鲁莽了?好端端的大婚也闹成这般。”魏安语气听不出喜怒。
闻溪袖中拳头缓缓收紧,陛下此话什么意思?如此的轻飘飘?这是不追究谢观清的罪责吗?如果今日成,镇国将军府的下场也会被如此的轻飘飘说一句吗?
她看得出,闻寂之与闻淮亦是能。
谢观清当即也是反应过来,忙道:“是臣鲁莽,还请陛下恕罪。”
“呵。”忽然,一声冷笑响起。
魏循语声慵懒:“国师不是说,手中有圣旨?”
魏安看着他,手指轻轻摩挲着拇指的玉扳指,眼眸微微眯起。
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大太监见状,忙将头垂的更低,魏安这是生气了。
“圣旨何在?”谢观清将这话还给魏循,他不是爱装糊涂吗?此刻,他也装,让他尝尝憋屈的滋味,反正,陛下又绝不会承认,这个亏他吃定了!
魏循淡淡指了指自己脚下那破碎不堪,难以看出是什么的东西,“这圣旨下的蠢,我撕碎了。”
话是对魏安说的。
“……”
谢观清道:“王爷休要胡说,我今日从未见过什么圣旨,若真有圣旨,王爷竟敢撕毁,也太狂妄胆大了些。”
“你眼瞎当然瞧不见。”
“……”
魏循看向百姓,声音缓慢而冷:“谁瞧见了本王撕毁圣旨?若敢说谎,或是沉默者,夜里可要关紧门窗。”
赤裸裸的威胁。
百姓还有什么不敢说的,纷纷颤抖着异口同声道:“我们都看见永亲王撕碎了圣旨。”
“……”
魏循不禁挑眉,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百姓齐声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魏安瞧着魏循,眸中怒意显现出来,却是问:“你为何在这?”
昨夜他与他说的话,他是一点没听进去!
“我听说今日这有场戏,便来瞧瞧。”魏循笑的意味不明:“不想,果真有,的确有趣。”
“你既是在,为何不出面解决,让事情闹成这般样子,还毁了一桩婚事。”
“我若都解决了,你还能过来吗?”魏循轻哼:“至于这婚事……”
“陛下。”闻溪接过魏循话头:“经此一事,臣女不愿意再嫁给谢观清,还请陛下收回当年的赐婚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