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乐和刘肥一个帮忙给刘季卸书箱铺盖,一个忙给刘季递水。
刘肥听人说,考场三日下来,好好的大活人都能脱掉一层皮。
行李刚放好,便上手给他三哥捏捏肩膀,松快松快。
刘季甩开肩膀,“不用捏,我肩膀不酸。”
“这几日在考场里吃得好睡得好,就是夜里蚊子多,把我咬出一身的包。”
说着,把衣袖往上卷了卷,露出被他自己抓得红彤彤的手臂就要往秦瑶身前送。
“不过只要娘子你吹吹,就好了。”
秦瑶无语的给了他手上一巴掌,将那只手打掉,正经问:
“你考得怎么样?”
这次刘季底气可足,靠在车厢上,环抱双臂,故作高深的说:
“还行,也就能轻轻松松上个一甲进士榜单吧。”
要是批卷的大人还记得他优秀的容貌,点个探花郎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话不能说得太满,刘季还是谦虚的留了点余地。
殊不知,他这自信满满的话说出来,车内没有一个人敢信。
但为了不打击考生的信心,几人默契的没有说什么。
反正考都考完了,一切就等放榜那日再看吧。
虽说刘季在考场里好吃好睡,精神百倍。
但到底比不得家里。
回到家中后,刘季狠狠睡了三天三夜。
他还做了个美梦,梦到自己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接下来等待放榜期间,刘季哪儿也不去。
既不出门去与其他考生对答案,也不应马阳等考生邀约应酬。
他只待在家里。
每日就跟着秦瑶。
秦瑶去哪儿他去哪儿,秦瑶去茅房他都要在外头给她守着递草纸。
三句话不离:“娘子你可别忘了你说过的话嗷。”
给秦瑶烦得一天三顿打。
好不容易煎熬到放榜,刘季这才消停下来。
已步入六月。
京都城好像被一个透明罩子罩住了,一丝风都透不进来。
这种情况,秦瑶早有经验,应该是要下大雨的前兆。
临出门前,特意叫刘季和阿旺带了伞。
孩子们今日特意请了假,连带着开店的刘肥和殷乐都关了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