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东钢集团的人接触过了?”
“嗯,我昨天找了东钢集团的胡总,和胡总聊了一些股权分置的问题,也对东钢集团的情况也了解了一些。”
“东钢集团的胡总提什么条件了?”
“胡朝阳希望控股东钢集团,但我看得出来,这只是他一个人提的初步想法,我们还是可以继续谈下去。”
陶省长笑了一下,说:“让他们继续控股,这怎么可能,完全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不要说省政府不同意,就我个人也不会同意。三喜,你继续找他谈,试着去摸一下胡朝阳的心里底线。”
我很想问一下陶省长,省政府在谈判东钢集团的这件事情上底线是什么,可我想了一下没有提出这个疑问,这是政府的秘密,在不到最后谈判的时间,估计陶省长是不会给我掏出这张底牌。
要是陶省长想让我知道,这个秘密不用我说,他也会主动的把这个底线告诉我,好让我拿着这样一个底牌去和东钢集团的人谈判。
“省长,如果胡朝阳继续坚持他要控股的意见呢,那我们还怎么谈。”
陶省长想了一下,说:“胡朝阳坚持要控股东钢集团,这是因为他知道东钢集团还离不开他们整个团队,那你就告诉胡朝阳,说省政府在考虑其他安排其他人去东钢集团,这样,要让胡朝阳感到自己的压力,觉得他离开了东钢集团,政府照样可以安排人去接管东钢。”
陶省长的这一番话说的很有道理,既然胡朝阳摸到了政府不想让他带着团队离开,以为政府要在这件事情上给他妥协,但我们也要在胡朝阳的面前打一幅迷魂牌,要让胡朝阳看到一个迷糊的情况,那就是政府可以让他们离开,即使他们离开了也不让政府束手无策,一样的可以让人把东钢集团给管理下去,这让胡朝阳看到我们政府在接手东钢集团这件事情上的强势一面。
我们只有端着强势的态度去和他们谈判,才能够获得最大的利益。
陶武成问我:“三喜,你和胡朝阳谈了一次,那你觉得胡朝阳舍得离开东钢集团这样一个平台吗。”
陶武成说这话的时候,面带微笑,好像他已经看穿了胡朝阳的内心,也把胡朝阳的心思都摸清楚了,这还是在没有正式和胡朝阳谈话的情况下,我不得不佩服陶省长,他能够坐到省长的位置上,还真是有一些出色的地方,这些都是我无法和他比较的,更是我要好好学习的地方。
“省长,我觉得他应该舍不得,但是,如果政府把他给逼急了,或者是没有兑现他想要的利益,胡朝阳也有可能带着团队离开。”
“你说得对,只要我不把他给逼上思考,我相信胡朝阳是舍不得离开东钢集团这样一个平台。你想,东钢是多么大的一个融资平台,像胡朝阳这样的资本市场玩家,需要的就是一个很好的融资平台,他要是失去了这么好的一个融资平台,胡朝阳损失的会更大。”
“胡朝阳不是还有一家香港上市公司,东钢贸易公司吗,这也是他们的一个融资平台啊,我还是有些担心……”
“三喜,你就放心吧,胡朝阳不是一个傻子,他懂得融资平台的重要性。你就多和他接触一下,一点一点的和他谈,生意就是一次一次的谈下来的,这次是我们政府和东钢在谈生意,你也要把自己树立成一个商人的身份,以商人的心态去跟他们谈这笔生意。”
“省长,我会按照你的指示,继续和东钢集团的人接触,多了解胡朝阳的心态。”
“省长,那你什么时候和胡朝阳谈呢?”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等胡朝阳主动的来找我谈,要让胡朝阳先着急起来。谈生意和从政一样,也要打心理战。”
“明白,省长,那我就不打扰你的工作了,等遇到了其他问题的时候,我再过来找省长汇报。”
“你去忙吧,坚持自己的原则,这次和东钢集团的谈判是件大事,不要马虎。”
“好的,我会小心应对。”
从陶省长的办公室出来,我知道东钢集团的事情是急不得的,这也是陶省长给我的直接感觉,他是想要让胡朝阳逐步的降低自己的底线,要给胡朝阳造成心理压力,当胡朝阳感受到自己要失去这么一个平台的时候,他会主动的找我们,也会降低之前的谈判条件。
所以,我也没有打算继续的去找胡朝阳谈东钢的事情,先把东钢集团的事情放一放,说不定胡朝阳会主动来找我打听情况。
从省长的谈话中能了解到,胡朝阳提出的想要控股东钢集团是不可能的,省政府不会同意他的这个条件。东钢集团的情况特殊,胡朝阳已经有了撤出东钢的准备,现在的这个时候,东钢集团的情况就显得特别的敏感,陶省长也叮嘱过我,要我时刻的关注东钢集团的股价走势,他有些担心……
这次是股权争执,胡朝阳也是资本市场上的高手,陶省长还是很担心胡朝阳在股市上做手脚,利用股价的震荡来获取自己的利益,然后趁势的撤出东钢集团。陶省长担心的这一点,我也有过这样的考虑,换了是我,也会利用这种机会大做文章,从资本市场上着手来争夺股权。
老何从岭南上来,给我和邓洪波都带了一些礼物,给邓省长带来的是一幅字画,晚上,老何邀请了我们吃饭,我带了锦熙和孩子一块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