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会儿的劲儿,一人一狗都能打起来的。
镜头一阵晃悠,画面看的不是很清楚,江怡不用猜就知道谢京妄这人在干嘛,她喂了一声。
“谢京妄,你别欺负盛夏。”
镜头晃荡下,谢京妄那张拽的二五八万的脸出现在屏幕里,大少爷不屑一笑,“谁欺负它啊。”
他怎么可能和一只狗一般见识。
江怡都懒得拆穿他,谢京妄和她不一样,他不怕冷。
即便现在京宜气温低至零下,他也只是穿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外搭一件深棕色夹克,眉眼深邃桀骜,很不可一世的气势。
他命令盛夏乖乖站着,不许它动。
然后将手机靠在了盛夏腿上,把它当成手机支架,一个人跑远了。
江怡不解地看着他在镜头里跑远的身影,大少爷又要干嘛呀?
她想着,恍然间,明亮的烟火在镜头中升腾绽开、又坠落,璀璨星光点点。
他给她堆了一个全世界最丑的雪人。
却在此刻,在京宜下初雪的这天,又为她放了一场全世界最绚烂的雪地烟花。
心脏微不可察的抽动一瞬,江怡形容不出来这样的感觉,只觉得喉头微微酸涩肿胀。
是独属于谢京妄的情绪。
嘭、嘭……
银蓝色烟花在空中绽放,星点飞舞,谢京妄在烟火下向她靠近,手中拿着她平时最喜欢玩的仙女棒,笑的痞气。
“喜欢吗宝宝?”
他问她,漆黑眼瞳中借着仙女棒的橙黄光点,好似也倒映出她的模样。
江怡没有开灯,房间里一片乌黑。
她躺在床上,耳朵里都是谢京妄问她的声音。
“喜欢吗?”
她敛下眼睫,嗓音里夹杂着感冒时的浓重鼻音,“还行。”
“嘴硬。”
她明明很喜欢。
小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过年时总缠着他一起去放烟花,每回从乡下回来,总给他带一堆仙女棒。
谢京妄一脸看穿她的表情,又拽又臭屁的说:“江小怡,是不是很感动?是不是超级爱我?”
一听他这劲儿,江怡就知道他又来了。
心底涌起的一点感动,顿时烟消云散,她没好气说:“你说话是不是每次都这么夸张啊。”
爱他两个字前非得加上“超级”两个字。
小时候年年都是她放烟花哄他。
谁让大少爷每次过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她心软,才每回过年从乡下回京宜时,即便要走那么远的路和拿那么重的行李,还非要给他装一大袋子仙女棒哄他开心。
她拿手指点点屏幕,“早点带盛夏回家,外面冷,别把盛夏冻坏了。”
盛夏:呜呜妈妈好爱它!
谢京妄眉骨下压,哼声说:“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