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烟一直是他的光,他的信仰。
耀眼的少年已经变成了耀眼的青年,祝城渊发抖的双手抬起来,捧起淮烟的下巴,低头吻住了全是诱惑的唇瓣。
不管了,他要疯了。
祝城渊像头刚觉醒的豹子,吻得极具攻击性,淮烟挣扎了几秒钟后就彻底放弃。
他怕被吞掉,又渴望被吞掉。
雨水是凉的,但淮烟感受到了落在他脸上的滚热,一开始被动接受的他,慢慢不甘示弱地用力回应,抓在祝城渊后背上的双手,很想就那么直接掐进去。
八点钟降雨结束,祝城渊拉着淮烟的手,从狂欢后的狼藉里,奔向另一处欢乐场。
最近的酒店就在中央广场旁边,房门卡贴上去响起的磁音,两个人同时吐了口气。
门一打开,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撕扯跟撕咬同时进行,湿衣服从门口一直脱到床上。
狂欢继续。
淮烟听到了祝城渊身体里那些雨滴聚合在一起后的爆炸声,正在野蛮地、噼里啪啦地围着他响,他无处可逃。
那天晚上,他的身体里只有一望无际的暗河水,短暂的平静无波时有船舶停靠,更多的是警铃预警后的风暴中心,所有他自认为的敏感柔韧,孤傲跟锐利,通通被祝城渊粉碎个彻底。
祝城渊只想更重地沉进淮烟的身体里,带着他穿透黑暗,奔向更深的深渊里的泥泞地带。
淮烟觉得自己就住在祝城渊的心脏里,要不然为什么他的心跳声那么鲜明,就连血液流淌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地下城的太阳准时六点亮起,祝城渊一夜没睡,做了半夜,又看了半夜。
作者有话说:
来了宝子们~两更合一,很粗长,求个海星呀,鞠躬~
第17章我好像,可能真是祝城渊
那年的降雨狂欢日之前,淮烟一度认为自己可能是情感缺失,所以对谁都没有心动过,甚至还嘲笑过自己身边沉溺在爱情里分不清自我的人。
因为在淮烟看来,陷入爱情从而失控的人,容易变得愚蠢。
他不想变得愚蠢,但他发现自己也不过是俗人一个,俗到短短几天就沦陷。
天亮了,窗帘缝隙里漏进来一点儿白光,但酒店房间里还半黑着,身后那个地方的疼让淮烟很不想睁开眼。
他以前并没怎么想过上下的问题,区分方式无非是一个是主动方一个是被动方。
但昨晚面对祝城渊的侵略,他也只是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想着就这样吧。
祝城渊应该是没有经验的,一开始虽然很小心很小心,但他还是觉得不怎么好受。
雄性的本能是征服,淮烟也一样,哪怕他在下面,在床上也想要不相上下的较量。
他喜欢看祝城渊脸上失控的表情,偏冷的眉眼半眯着,变得狭长,里面酝酿着即将爆发的火山。
很有魅惑力,也很性感。
虽然结果是会让他很疼。
后来他是半昏迷着,祝城渊叫过客房服务,保洁进来换了一套干爽的床单跟被套。
他的脸被祝城渊摁在怀里,那是一个十足的保护性动作,所以客房保洁应该是没看见他的脸。
后来他就直接靠着祝城渊的胸口睡着了。
淮烟身体一动,浑身又酸又疼,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全身上下已经没一块好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