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坐下,就听得‘扑通’一声响,张老板直接在夏文博面前跪下了。
“夏局,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对不起了,请你原谅我。”
“原谅?你以为诬陷一个党的干部就那样简单了事。”
“我知道错了,夏局,你可以提任何条件,只要你不起诉我,怎么都行,我给你钱。”
夏文博差点吐给他一连,奶奶的,刚刚以为你的十万元钱差点要了老子的命,你还有脸提钱啊。
“不起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配合一次。”
“没问题,没问题,请问夏局我怎么配合。”
夏文博把手放在了张老板的肩头上,一字一顿的说:“把你和尚春山,还有文景辉这些年的事情给我做一个详细的说明。”
“啊!这。。。。。。。”
张老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头上的汗水一颗颗冒了出来。
夏文博慢慢的给自己酒杯中到满了酒,端起来闻闻,一口喝掉,不错,是真的,那感觉是舒畅,醇厚,绵长,酱香馥郁、空杯留香。
他没有用嫉恶如仇,或者是厌恶憎恨的表情看张老板,他只是慢慢的喝掉了几杯酒,而后站了起来,对张老板笑一笑说:“好了,既然你什么都不想说,我也不会难为你,我们也没必要继续谈条件了,你好自为之。”
张老板一把抱住了夏文博的腿,哆嗦着嘴皮,有点结结巴巴的说:“夏局……我。。我也是不得已,是尚春山和文景辉逼我这样做的,真不是我自己要害你。”
“我不管是怎么一回事,总之,我只能起诉你了。”
那张老板就更是汗流浃背了,自己的小名自己是知道的,一旦被夏文博起诉,自己搞不好真的要进去蹲几年,自己挣了那么多的钱,还没有开始好好的享受啊。
“夏局,夏局,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夏文博脸色变得冷厉起来,静静的看着张老板,张老板是大气不敢出,扑闪着小眼睛,看着夏文博脸上的变化。
许久之后,夏文博“哼”一声,用阴森森的眼光锁定了张老板说:“你想好了,我再给你1分钟的时间。“
夏文博的话一出,抬腕看起了手表,张老板从夏文博眼中那浓浓的杀意中,就感受到了一股冷冽和惧怕。
张老板的脸上也阴晴不定的来回变换这神色,他细细的想想,自己其实除了此路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得罪了尚春山以后的日子的确不好过,可是惹急了夏文博,他明天就有可能起诉自己诬陷他,今天纪检委的铁书记也隐隐约约的露出可能会走法律的程序,摆不平夏文博,自己真的要完蛋。
想到这里,张老板就狠狠的点了一下头,刚才那一身的猥琐全然不见,他面露凶光的说:“好,我听你的,不过我手里只有尚春山的一些把柄,文景辉这人过去我没有接触上,对他真的不太了解。”
夏文博见张老板已经被制服了,呵呵的笑笑说:“起来,起来,这地下挺硬的,跪着多难受啊,坐坐,我们聊聊尚春山的情况。”
张老板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战战兢兢地坐在了夏文博的身边。
接下来,他们边喝酒,边聊着,气氛也就慢慢的融和起来,一瓶茅台被他们喝光了,大部分都是夏文博喝的,不是他好酒,实在是每当他放下酒杯,张老板都会殷勤的帮他斟上。。。。。。
离开的时候,夏文博已经有点醉意,但这点醉意恰到好处,并没有让他思维混乱和步伐踉跄,相反,他有一种飘飘然的愉悦感,这是没有喝酒不能体会到的感觉,一切的烦恼都随风而去,一切的伤感也都模糊不清,只是想笑,想喊,想要拥抱一切。
从这里到政府并不远,穿过刚才过来的小巷,再走一点大街,就到政府的大门,夏文博再一次的哼起了有点跑调的京剧,进入到了小巷中,当走到他曾经幻想上面小楼窗户里掉下个竹杆的位置,夏文博一下睁大了眼睛,再那个小楼的下面,两个人影在撕扯着。
一个背对着他,是个男子,这完全是从衣着上分辨出来的。
另一个面对着,是个女孩,头发挺长,胸口白晃晃的一片,她正在挣扎,推搡那个抱住他的男子,她的嘴里也在骂着:“你疯了,你个流氓,滚蛋,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