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邦国说:“东北建筑大学,在国内建筑大学当知名度甚高,在国际上也有一定地位,而东北大学的古建筑维修公司,在国内古建筑的维护修缮队伍,也是响当当的,其地位仅次于故宫博物院的古建筑维修公司,就大岭镇那片几百间古建筑,尤其是阿古图的那座将军府,即使是两千八百万,都是对大岭镇作了极大的让步,也不知道你们后来是怎么谈的。”
马思骏脸上略显尴尬,孙杨说:“我觉得马镇长从建设大岭镇历史化风情小镇的高度,直接面见韩副省长,是果断的,也是必须的。现在已经不是价格问题。现在的主要领导不作为或者乱作为,将会毁掉那片古建筑的,马思骏直言面谏,大声呼吁,他的做法是让我敬佩的,也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陈邦国说:“马思骏,虽然你也是东北建筑大学毕业的,但是对古建筑的保护和维修,怎么能做到精益求精,细致入微,恢复到历史的古本来面目,那绝不是简单的盖大楼修马路的问题,就拿那些工匠的讲,也都是半个古建筑学者,所以,我们见韩副省长的原则,一个是要让大岭镇组成真正对古建筑群的保护和有利于发展建设大岭镇历史化风情小镇的领导班子,第二个就是一定不能用那些拼凑的施工队,必须用孙杨这支队伍,不然我就让你们这个新上任的镇委书记从大岭镇滚蛋。哎,那个于书记怎么没来?”
马思骏说:“于书记现在是代理镇长,这两天大岭镇开人代会,她就要成为镇长了。”
陈邦国说:“我看就应该让于书记当镇委书记书记,马思骏,你来当这个镇长。”
马思骏忙说:“只要是于紫菲当上镇委书记,那一起就好办了。”
马思骏想,这也许真是一次难得的历史遇,蓝长利把事情做得太绝,办事不是一般的霸道,尤其是撕毁他已经跟孙杨签订的合同和炸平山头要建大佛,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为所欲为,如果借这个会让蓝长利从大岭镇滚蛋,把于紫菲扶到镇委书记的位置上,不但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而且这一个多月来的绞尽脑汁和打打杀杀,都将划上一个圆满句号。
马思骏又有些添油加醋的说:“陈教授,还有一件事,我还没有来得及汇报。新上任的镇委书记蓝长利,要在我们党政办公大楼后面山峰上,修建像乐山大佛那样的佛像,美其名曰的说要建设大岭镇另一个风景旅游点,配合未来大岭古镇者的化旅游。”
陈教授气愤的说:“这样的想法简直是匪夷所思。要在山峰上修建大佛,他们想干什么?这背后一定有见不得人的事,我看是不是他们要修建大佛,保佑他们升官发财呀。”
马思骏说:“我看也是这样。几天前,镇委书记蓝长利请了一个风水先生,然后就提出修建大佛的事。”
陈邦国说:“好了,我知道了。我毕竟是大岭镇建设历史化风情小镇的顾问,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这时,从大门里走出一个领导干部模样的年男子,来到陈邦国教授的面前,对陈邦国说:“陈教授,韩副省长在办公室等着您和马思骏副镇长。这位年轻人就是马副镇长吧。是个很年轻潇洒的年轻人,陈教授,听说马副镇长是您的得意门生?”
陈教授对马思骏介绍说:“这位是省政府副秘书长李国奎,马思骏的确是我的得意门生啊,尤其是这次对阿古图的将军府和阿古图家族的住宅群的发现和保护,做了历史性的贡献,如果不是他敢辞职,跟那些没化没历史知识的官僚分子抗争,那珍贵的历史化建筑遗产,早就成为废墟了。我为有这样一个弟子而感到骄傲。走吧,我们现在就去见韩副省长。”
省政府办公大楼的主楼,是一栋九层楼的崭新建筑,主楼的后边,是一幢五层楼的欧式风格的老楼,虽然这座建筑已经有六十多年的历史,依然气势雄伟,让人耳目一新。马思骏知道,这幢大楼是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国和苏联以及东欧关系密切的时候,留下的建筑遗产。正向东欧和苏联有着许多上百年的拜占庭式的建筑,虽然布满历史风尘,但这样造型优美,有着艺术气息的楼宇,就是一座城市的历史化象征,只是掩藏在那个九层高的大楼后面,让这个恢宏的建筑,在这座城市里,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它的观赏价值。
201激烈交锋
一个城市最直观的化体现,就是它的建筑化,这代表着整个城市的化和历史风貌,宾阳这个包容着东西方建筑化的城市,就像一个华丽的贵妇人,怎么看都能发现她的美丽,到处都蕴藏着历史化底蕴,这就让马思骏想到未来大岭古镇的历史化定位。
满清帝国发源于东北,在发展壮大过程,也发展了浓郁的民族化,由于延续一百多年的战乱,曾经辉煌几百年的满清民族化,遭到了灭顶之灾,即使是清朝作为皇宫的紫禁城,也是明朝留下来的古建筑,现在总算发现了这个清朝民间的建筑群,展示着那个辉煌时代最后的遗迹,许多很有意思的艺术展示,都体现在那片古建筑上,由于遭到几乎毁灭性的破坏,就要有一个专业的,有着历史化知识的施工队伍进行修复完善。这个清朝建筑群修复的结果如何,将是大岭古镇建设成败的关键,所以他要在韩副省长和唐书记面前,干脆直言,大岭镇现在的镇委书记一定要滚蛋,否则的话,他们描摹的大岭古镇雄伟的建设蓝图,就一定会毁在他的里。
想到这里,马思骏的心里憋着一股劲,既然韩副省长邀请他们到办公室谈论大岭镇的问题,而班子的问题就是一个最核心的问题,他不怕再一次得罪王发元,王发元把蓝长利任命为大岭镇的镇委书记,这本身就是向上级挑战,对于紫菲和他马思骏最大的轻视,对建设大岭镇历史化风情小镇的计划当儿戏,说的好听,不干正事。
这幢专供副省级以上领导办公的大楼,虽然并不奢华,但处处都显得大气凝重。马思骏觉得自己的步履从未有过的稳健,他尽可能的留意建筑的每一个细节,那些镂花雕刻的装饰物,都是由真正的能工巧匠完成,绝不是粗制滥造,一个建筑的细节问题,也决定着这个建筑是不是真正的精品。
韩副省长的办公室,先是一个宽敞的外厅,这是客人等待领导召见的地方,里面就是一个会客室,马思骏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动静,副秘书长李国奎让陈邦国和马思俊在这里稍等片刻,进去说了句什么,又出来对陈邦国和马思骏说,他们可以进去了。
第一次见到韩副省长,马思骏心里有了充分的准备,就并不显得有什么紧张,但是让马思骏真正惊讶的是,在韩副省长这个小会客厅里,不但有他已经知道的连夜被叫到这里来的江都市市委副书记唐业亮,甚至还有穆林县的县委书记王发元。他的眼光首先落在王发元的脸上,王发元铁青的脸既委屈又茫然,王发元看到马思骏走进来,那种眼神里表现出的是委屈,是愤怒,还夹杂着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韩东根个子不高,也不胖,瘦小精干,五十多岁的年纪,面孔威严,显然刚才已经说了让他激动的话语,看到陈邦国教授先走了进来,脸上才流露出一丝笑意说:“陈教授,你为了大岭镇的事,从国外连夜回到宾阳,也是够辛苦的,先坐下来休息休息。”
陈邦国的话说的也是真不客气:“韩副省长,就是我死了,我也不能让大岭古镇建设,败坏在个别的领导里。唐业亮,我听说你到江都市担任副书记,对建设大岭古镇以及它的重要性,我看你是一点都不知道,你好歹也是学建筑出身的,也当过我的学生,马思骏也是我的学生,马思骏为了保护和建设大岭古镇,什么都豁出去了,而你却不闻不问。”
唐业亮面露尴尬,说:“陈教授,这些都是我的错误,老师,您批评的对。”
韩东根说:“这件事跟唐业亮也没关系,唐业亮到江都市上任的时候又发生了车祸,到江都市正常工作也没几天。这位年轻人就是大岭镇的副镇长马思骏吧,不错,一看就是个精明干练的人。你专程到省城来,指名道姓的要见我,江都市的领导和你们县的县委书记也都在这里,我希望你有什么就说什么,不但是我自己听,也要让市委书记和县委书记一起都听一听,建设大岭古镇,不但是穆林县和江都市的事情,也是我们整个黑川省的事,江南一带和西北地区,到处都有成片的成型的历史化名镇名城,我们好容易发现一片足以让我们称道的成片的历史建筑群,为了保护和修缮这边古建筑,我动用了我的权力,把一千万的资金都拨给了你们,你们到底做了什么,马思骏,你给我细致的说,有什么说什么,你不说可就没这个会了。”
马思骏看了一眼王发元,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可是对这个县委书记非常不利甚至是击他的要害,但他绝对不会浪费这个对他来讲至关重要的会,他有满肚子的话要说,更有太多的建筑理念,需要在韩东根这个省里领导面前阐述,他让自己的心潮平静下来,说:“韩副省长,陈教授,唐书记,王书记,今天我到韩副省长的办公室来,是下了大决心,也是做了充分准备的,不管我说的话是让领导高兴还是不高兴,都是我的心里话,也都是憋在我肚子里好长时间,没有地方说,没有人听的话,既然我想在这里说,我是把任何的事情都置之度外的。”
马思骏瞥了一眼王发元,王发元的脸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让他不明白的是,还是在几天之前,马思骏还称得上是自己的人,甚至还帮了自己的大忙,让他从举报信的危脱身,这才过几天时间,怎么就突然变化成打击自己的敌人。
马思骏说:“在西北地带,我们看到很多明朝甚至更早一些历史化名城以及保护完好的成片的建筑,在江南,我们有更多的历史化名城小镇,这些已经是华民族的历史化不能分割的一部分,在东北,也曾经有过很多朝代的变更,不管是金国还是古代的渤海古国,都没有留下像样的成片的建筑,而那个曾经名震一时的契丹王朝,我们还能在哪里寻找到可看到的历史遗迹?满清王朝作为最后王朝,给华民族的历史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它发源于东北,除了沈阳和辽阳仅有不多的历史化遗迹,这个朝代留给我们可以直观的历史化遗迹,真是少之又少了。现在我们终于在穆林县大岭镇发现清朝初年阿古图将军的将军府以及家族成片的古建筑群,这也是陈教授寻找多年的阿古图最终下落的归宿地,这一发现完全可以说,填补了我们整个黑川省没有成片的历史化古建筑的空白,这跟现在到处重新修建的所谓的历史古建筑完全是两码事儿,这是货真价实的,地地道道的,先人给我们我们留下的宝贵的历史化遗产。在这一个多月的工作,古建筑也得到省市县有关领导的高度关注。”
马思骏的话锋一转,说:“可是,问题就出在我们大岭镇的领导班子。上一届的镇委书记李贵富和镇长乔凤凯,居然动用一千多万的省里下拨的资金,给镇里领导盖房,给县领导盖别墅小楼,我们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资金,居然让他们给镇领导搞福利,为县领导输送利益,为的是他们自己能够顺利的升迁。这样的领导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大岭古镇建设上,把省里拨下来的资金随便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