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碧笙换衣服的手一顿，唇角微微勾起，转头看程建宁，“如果，我说我喜欢山水阁，你会怎么做？”
程建宁倒是没想到她会喜欢那套房子，他跟她解释，“山水阁是几十年前的老房子了，虽说值钱，但毕竟是我和玉露住过的房子，我不想委屈你。”
陈碧笙：“可我就是喜欢。”
她看着程建宁。她惯会跟他撒娇，只需要一个倔强的眼神，程建宁就心软了。
于是他点点头，道，“行，回头我和玉露商量。”
程建宁去公司后，陈碧笙也出门了。
咖啡馆开张至今生意一直很好，店里人手充足，陈碧笙下楼的时候，花园里太阳伞下的位置都坐满了。
咖啡馆环境清静，装潢设计又很受年轻人喜欢，每到周末基本上都是满座。
陈碧笙想着，等以后囡囡和程仲亭离了婚，这里就交给她打理。
她开车去了一家高端商场，有目的的直达某一层某家奢侈品专柜。
这个时候，冯玉露已经到了好一阵了，在挑选今晚明商集团高层晚宴的礼服。
陈碧笙言笑晏晏走过去站在她身后，对着镜子看她。
镜面里的冯玉露身形丰腴，保养得很年轻，可是即便她已经很不显年龄了，若是论起姿色，在陈碧笙面前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她比不过这个女人。
陈碧笙镇定自若的看着她，冯玉露也很淡然，整理好礼服腰间的带子，回头对工作人员说，“就这件吧，送我家里去。”
末了才看向陈碧笙，笑，“看来你对我的行程很了解，连我什么时候在哪儿都知道。”
陈碧笙淡淡挑起眉梢，“这有多难，找程建宁的司机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
冯玉露笑着点点头。
不愧是她，也就只有她才有这种手段，已经把程建宁拿捏到了这种程度，连他手底下的人也能随意差遣。
冯玉露不想在这儿跟她浪费时间，直接问到：“说吧，找我什么事？”
她说：“程建宁已经让律师拟好离婚协议了，最近就会找你。”
冯玉露勾勒下唇，“行啊，回头你让程建宁挑个时间，我得先看看他能给我些什么好处。”
陈碧笙笑得更得意了些，“你也不过如此，嫁给他，也是图他的身份。”
“你觉得我和你是一类人吗？”
“你觉得不是吗？”
冯玉露再次笑起来，甚至笑出了声，“阿笙，你别忘了，我是堂堂冯家二小姐，这辈子就算我不嫁给程建宁，我依旧会过得锦衣玉食。”
然后她就看见，陈碧笙脸上的表情在一点一点的僵住。
“我不会落魄到需要他赠我一处住所，更不需要他出钱给我做生意，我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冯玉露说到这里，陈碧笙看似平静的脸色已经明显很难看了。
但她不允许自己输，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倏然一笑，朝冯玉露走近两步，“是啊，你就是千金大小姐，但如果你不是冯家二小姐，你认为当年老太太会答应你们家和程家联姻吗？”
冯玉露抿着唇和她对视，眼中闪过一丝难堪，陈碧笙将她那一闪而过的狼狈看得清清楚楚，“据我所知，当年你刁蛮任性，老太太压根就不喜欢你，要不是明商集团能和博宇集团强强联合，她应该不会选你做儿媳。因为，程建宁根本不爱你。”
冯玉露心口滞闷，背脊发冷，额上有豆大的汗珠冒出来。
她咬牙呵斥陈碧笙，“住口，你没资格说我。”
陈碧笙再次站在胜利者的制高点，傲慢的挑着下巴，“不如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告诉你了，你就知道你在老太太心里究竟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