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昆是在开玩笑吗,他以前说过这话没有?”
王成立又笑:“他以前也开过你的玩笑,不止朱昆,咱局里背后开你玩笑的多了去。”
“为什么?”
常雨泽有点不明白,工作那么多年了,他似乎今天才想到问这个问题。
“老弟,可能你自已也不明白,只有老哥我才会给你说这些话。你不觉得你在市局的表现有点另类吗?市局里象你我这样科级干部,没有不包养情人的,即便没有固定情人也会喜欢玩女人,不要说干部了,就是一般的民警也都喜欢找一两个看上眼的小姐。全局唯一一个不喜欢玩女人的就是你,而你又是局里最年轻的科长,最有前途的科长。我知道老弟是真心爱弟妹,可是其他人并不都这样想,因为你太独特,所以就容易成为同事们谈话的焦点。甚至有个别人就是想看你出丑,盼着你闹家庭矛盾,好看你笑话。”
常雨泽想了想,很快明白这个道理,他是局里出头的小鸟,但是,他不认为他的工作方式和生活是错误的:“人各有各的活法,如果因为这他们想看我的笑话,那就让他们笑去吧。”
“由于你经常到北京出差,很少参加局务会,所以会上同事都喜欢说说你的笑话。同事之间开玩笑,谁也不会当真,我也觉得没有必要替老弟维护什么。不过,这一段时间我觉得味道有点变了,他们谈论你的时候真有点那个味道了。”
常雨泽顿时紧张起来:“成立哥,你说,都是谁说了什么事?”
“前段时间,你在北京出差,我跟咱局的那几个伙计私下聊时,听到不一样的话。听交警上的人说你上次出差回来,到交警队里查监控记录,那个监控头正好在你家别墅的路上,接着刑侦上又有人说看见你让化验室的小刘替你化验一个避孕套。一个人说话还不算啥,两个人的话凑到一起就有问题了,并且避孕套这个东西也容易让人往那方面想。再说今天你跟朱昆干架,会后听办公室的人说,局长把你跟朱昆都叫去批评了,可是对你好象没有发火,听说也把你的罚款也撤消了,可是对朱昆训得很厉害,差点没停他的职。这就让人想不通了,明明是你先动的手,朱昆从头至尾都没有真正还手,即便朱昆不对,但是他毕竟是玩笑话,因个玩笑就动手打人,怎么说是你的过错更大。局里都知道局长想栽培你,但是依局长的脾气他绝对不会明显护短。所以,这些线索都加起来,就容易想到你的问题。”
王成立平时大大咧咧,是粗线条的人,但是毕竟是老公安,分析问题来抽丝剥茧,清晰明白。
常雨泽知道妻子的事情无法再隐瞒下去,沉默一会,长叹一声:“成立哥,这种事情我真他妈难以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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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真有问题?朱昆今天说的不是玩笑话?”
“是的。这种事放哪个男人身上也受不了。别说对朱昆我敢发火,就是那几个副局敢当面笑话我,我也照样让他们下不了台。”
“那倒是,这事搁谁身上也受不了。不过,我怎么看弟妹也不象那样的人,你别冤枉了弟妹。”
“难道是我闲得蛋疼,故意往自个头上扣屎盆子。”
“我不是不相信你,是觉得太不可思议。弟妹是有修养的女人,有气质,家境又好,你们两口子感情又深,她没有理由做这种事?”
“是啊,不要说成立哥想不通,就连我也想不明白,我到底哪点对不住她了,她会背着我找男人!”
“是谁?你查到那男人没?”
“基本上查清了,就差收尾了。”
“套子就是证据,还有监控录像?”
“是的,这些是物证,我还有人证。”
“你这样说这事是没跑了。你找弟妹谈过没有?”
“没有。你认为她会不打自招吗?”
“那倒是,弟妹也是非常注重面子的人。”
“我在等机会,等当场抓住他们时再跟他们算总帐。”
“老弟,老哥不是笑话你,我总觉得你们文化人做事太婆婆妈妈。我是大老粗一个,做事喜欢用大老粗的方式。这事要是摊我身上,回家先把女人修理一顿,狠打,直到她招供,然后再找那个欠揍的家伙算账。我得先把这对狗男女狠狠修理一顿,出出这口恶气,打完了,心情好了,再说下面的解决办法。这一点不是老哥吹,你现在的嫂子,你也知道,她以前爱交际,啥样的朋友都来往,从跟了我起,我就给她放过狠话,做我的女人,就得规规矩矩,以前的那些男性朋友全部扔掉。男女之间就没有朋友关系,有了就不是朋友。结婚前,你嫂子还想跟我耍个小脾气,让我狠揍,最终打得她服服帖帖,我在家只要一瞪眼,她大气也不喘。平时伺候不好老子还修理她,要是敢给我送绿帽子,看我不剥了她的皮。”
“可能吧,成立的方式比较直接,我的处理方式有点罗嗦。我觉得拳头最终解决不了问题,关键得找出她出轨的前因后果。”
“没有任何理由,只要女人偷汉子就是天大的罪,男人修理女人是天经地义的。该不是你怕你老丈人吧。你放心,你老丈人好歹也是咱市有头有脸的人,他闺女偷人,他绝对不敢再护短。”